陈州东南,一名身穿粗布衣衫的青年神色匆匆地走进了一个集镇。
集镇内商贩们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青年却是充耳不闻。
他径直走向了一处茶馆。
他扫了一眼大堂,只见客人廖廖,只有临窗的桌子旁坐着两名客商打扮的人在低声交谈。
“掌柜的,三爷在吗?”
青年走向了柜台,开口询问。
掌柜对着后院努了努嘴:“在后院呢,你自己过去吧。”
“嗯。”
青年又扫了一眼周围后,这才迈步走向了后院。
后院内,一名中年人正在翻看着一些信件。
这名中年人人称三爷,乃是四方阁新委派到陈州的青衣使。
相对于先前被迫自尽的青衣使唐峰而言,三爷很低调。
他悄悄的上任,并没有去人多眼杂的北安城和建安城落脚。
他将自己的落脚点放在四方阁经营的这处集镇上的茶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着整顿陈州四方阁,不少人被清洗掉了。
他短短时间,已经掌握了四方阁在陈州的大部分力量。
青年大步走向了三爷。
“三爷,灵乡的东南贼军有动静。”青年躬身禀报说。
三爷放下了手里的信件,指了指板凳。
“坐下说。”
“哎。”
青年弯腰落座后继续道:“昨日快到晌午的时候,盘踞在灵乡的东南贼军不知道何故,突然接到军令大规模的集结。”
三爷沉声问:“昨日的事情,为何现在才将消息传递回来?”
青年解释说:“东南贼军盯得紧,各处都有明岗暗哨。”
“咱们在东南贼军内的弟兄,好不容易才将消息传递出来。”
三爷面色严肃的问:“现在东南贼军的动向如何?”
“朝着什么地方去了?”
现在陈州镇守使张大郎去江州了。
可以说陈州境内的官兵群龙无首,正是虚弱的时候。
三爷担心这个时候贼军出动,陈州怕是危险了。
“三爷,这东南贼军大规模的集结后,现在朝着浦江府方向去了。”
“嗯??”
听了青年的话后,三爷满脸的错愕。
“贼军没有去打建安城或者北安城,朝着浦江府去了?”
“对。”青年点了点头说:“我也纳闷呢,不知道贼军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爷也眉头紧锁,大脑迅速地转动了起来。
可是想了半晌,也没理出一个头绪来。
他压根就想不通,盘踞在陈州境内的这一股最大的贼军怎么突然出动去蒲江府了。
“这样,你立即派人跟上去,时刻盯着这一股贼军的动向!”
“同时派人去蒲江府那边,让那边的人配合,一定要搞清楚这一股贼军的目的。”
东南义军在东南节度府境内如今俨然成为了一股战斗力最强的山贼队伍。
虽然他们这几个月盘踞在陈州境内没挪窝。
可巡防军忙着搞左骑军,也没功夫去剿他们。
如今张大郎刚控制了陈州的局面,贼军就离开了陈州,这让三爷很疑惑。
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贼军去蒲江府做什么。
难道是畏惧张大郎,逃向蒲江府了?
三爷如今缺少足够的情报,只能派人立即去调查。
随着三爷的一声令下,四方阁在陈州境内的眼线都行动了起来。
当四方阁的人在四处打探东南义军动向的时候。
蒲江府知府衙门内,知府此刻神情紧张不已。
“你当真看到东南贼军的探子了?”
知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一名地方家族的家丁,满脸严肃。
方才这名家丁急匆匆跑来禀报,说他们镇子那边出现了东南贼军的探马。
这可将蒲江府知府吓得不轻。
人的名树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