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秋听完后,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千杯不醉呢,原来是强撑着的。”
“如此说来,我的酒量比你们还略强一些,我可没吐。”
“老黎,要不咱们回头寻个地方再比划比划?”岳永胜当即有了争强好胜的心思。
“行啊!”
黎寒秋自然不愿意当众服输,当即道:“别的我不敢说,可是要论喝酒我可不会怕了你。”
张云川望着这两位节度府的大佬在邀约下一次喝酒比试,他也嫌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拱火。
“光比喝酒那么多没意思。”张云川笑着插话说:“我看不如拿出一些东西当彩头,到时候谁赢了就归谁。”
“嗯,这个法子好。”岳永胜当即点头赞同。
黎寒秋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大总管富荣迈步走了过来。
“黎大人、岳将军、张都督。”
富荣满脸微笑,躬身道:“酒菜已经上桌,还请几位大人移步就坐。”
张云川他们停止了交谈,纷纷起身,走向了饭厅。
饭厅的大圆桌上,早已经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几名奴仆丫鬟伺立在一旁,见到张云川他们,纷纷躬身行礼。
张云川他们刚进入饭厅,节度使江万城也过了。
“坐,都坐。”
江万城招呼众人入坐:“今日就我们几人,随意一些,不要拘束。”
张云川观察节度使江万城,看他满脸的倦容,仿佛是没有休息好一般。
众人落座后,大总管富荣则是拎着酒壶给张云川他们一一斟了酒。
“今日这一顿饭,乃是我为大郎准备的践行宴。”
江万城直接说明了为何要在府内摆下这一顿宴席。
“大郎这两年率军又剿贼又镇压叛军,可以说是劳苦功高。”
“我本想留大郎在江州多住一些时日,在江州好好地游逛一番,略作休整,待完婚后再返回陈州上任。”
“可如今海州的局势糜烂,右骑军、镇南军等部均在临川那边攻打叛军,远水解不了近渴。”
“所以思来想去,只能再让大郎辛苦一番,由大郎领兵去海州剿贼。”
张云川站起来表态说:“海州贼军猖獗,我身为左骑军都督,为节度使大人分忧,那是我的分内之事。”
江万城点了点头,他举起酒杯站起来说:“这第一杯酒我敬大郎,祝你早日剿灭贼军,凯旋而归!”
张云川也举起酒杯,忙说:“我左骑军全体将士,将会戮力杀敌,不负节度使大人重托。”
黎寒秋、岳永胜也纷纷举起酒杯起身,在清脆的酒杯碰撞声中,他们饮下了这第一杯酒。
“坐。”
喝完酒后,江万城压了压手,招呼众人落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节度使江万城放下了酒杯,将目光投向了张云川。
“这一次海州贼军势大,据海州上报,现在贼军已经占领了海州城,福安县、临漳县、鱼城等众多城镇。”
“这一次你率军进剿,可有荡平贼军的方略?”
参将周豪在临漳县惨败,这让江万城很生气,也很失望。
从前线上报的情况所知,贼军不仅仅兵多将广,而且比官兵还要悍勇。
这一次虽然他派出了张大郎这等能征善战的骁将,可他的心里还是没底,担心再次剿贼失败,导致局势进一步恶化。
面对节度使江万城的询问,张云川并没有急着作答,而是沉思了几秒钟。
张云川沉吟后道:“节度使大人,此番剿贼要想全功,我觉得当剿抚并用,方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