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士旋即兴奋地调转马头,又沿着官道策马离开了。
张云川将宋田叫到跟前,吩咐道:“交代下去,让弟兄们沿途保护和帮助这些女子可以。”
“谁他娘的要是乱来,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玩意儿的话,老子让他当太监!”
宋田闻言,顿时觉得裤裆里凉飕飕的。
“都督大人放心,我盯着呢。”
“他们绝对不敢乱来。”
“嗯。”张云川点点头说:“让弟兄们不要心急,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会给他们做媒的。”
“是!”
宋田答应了后,旋即将张云川的话传了下去。
亲卫军士们得知都督大人以后要给他们做媒后,一个个都宛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不已。
张云川他们在石头镇救下了两百多女子,并且杀了长兴商行三十多人后,消息很快传开了。
当他们才走了一天,陆续就有千余名流民从各处赶来,愿意投奔他这位左骑军都督。
张云川是照单全收,命令哨官孟鹏带着一百多名军士负责对这些流民编组和管理。
随着他们一路前行,他们的队伍变得愈发的庞大。
张云川这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些流民对于食物和稳定下来的渴望。
他们虽然每天从张云川这里只能获得一个饼子充饥,可他们依然愿意跟着张云川走而没有丝毫的怨言。
他们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城镇,甚至有一些小团伙存在。
他们中有人为了争夺饼子而大打出手。
张云川下令打了不少人的棍子,制止了这一欺凌的行为。
那些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人非但没有记恨他,反而是对他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服从性,生怕被逐出队伍。
......
隆兴府的知府衙门,长兴商行的东家姜克定大步流星地朝着后堂而去。
后堂的一间书房内,知府姜浩言正在和亲信在交代着什么。
“爹!”
姜克定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闯入了书房。
“张大郎太嚣张了,他杀了我长兴商行的人,抢了我们的货!”
“您可得为儿子做主啊!”
知府姜浩言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儿子,对着亲信摆了摆手,亲信躬身出去了。
“爹,那张大郎明知道长兴商行是咱们家的,可他却不给面子,还杀了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咽不下这口气!”
姜浩言没有理会自己气得暴跳如雷的儿子,而是慢悠悠地弯腰落座,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爹,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那张大郎都骑在咱们头上了,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看自己的老爹没反应,姜克定更是气急败坏。
姜浩言看了一眼儿子姜克定,没好气地道:“咋地,你难道还想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不成啊?”
“你有那个资格?”
姜克定不服气地说:“他虽然是左骑军都督,可他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呐!”
“咱们又没招他惹他,他干嘛抢我的货,杀我的人,我看他就是诚心的咱们姜家的麻烦!”
“行了,骂几句发泄发泄就得了。”
知府姜浩言对自己的儿子道:“手底下的人死了就死了,回头再招一些人就是。”
“回去好好歇着吧,别没事找事儿。”
“爹,张大郎都欺负上门了,咱们要是就这么算了,那以后咱们姜家怎么抬头见人呐?”
姜浩言白了自己儿子一眼道:“你知道原左骑军都督刘渊、四方阁青衣使唐峰,阁主叶重山他们这些人怎么死的吗?”
“那是因为得罪了张大郎,被搞死的。”
姜浩言语重心长地说:“人家现在是左骑军都督,未来节度使大人的乘龙快婿。”
“你要想多活几年的话,就别去招惹他。”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姜浩言抿了一口茶水道:“儿砸,记住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当你实力不如人家的时候,还为了区区的面子去招惹人家,那不是勇敢,那是蠢,知道吗?”
“行了,退下吧,爹要睡午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