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军令,准备迎战!”
“是!”
顾一舟一声令下,子谷县内在休息的骠骑军各营军士也都从居住的民房、兵营中钻了出来,集结着准备迎战。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右骑军的两万兵马已经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子谷县的东门外停驻。
顾一舟领着赵坤、高大勇等将领站在城头上,可以直接看到外边那黑压压一片的大军。
在阳光的照耀下,只见东门外的旷野上是密密麻麻的旗幡,兵刃泛着幽幽寒光。
这一次右骑军可以说是倾巢而出,这让城头上的顾一舟等人也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大将军,你看!”
当顾一舟他们在观望右骑军的军阵的时候,远处又有一路兵马抵达了战场。
“是巡防军!”
这一路兵马打着的是巡防军的旗号。
他们排着四路纵队,缓缓地朝着子谷县的方向压了过来,成千上万的兵马只有踏踏的脚步声,给人以沉重的压迫力。
相对于右骑军而言,巡防军的出现更是让顾一舟的目光微眯,甚至带着一丝怒气和仇恨。
毕竟城外的巡防军与他们同出一脉,自己还曾经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呢。
只是现在的巡防军已经脱胎换骨,不是最初的那一支巡防军了,领头的更是自己不服的黎子君。
最初的巡防军装备差,甚至不如山贼,兵员都是一些临时抓过来的流民青壮,与乌合之众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在和山贼的反复搏杀中,巡防军的军士经过了一轮轮的淘汰,死伤甚众,可凡是活下来的几乎都是老兵了。
他们的装备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现在战斗力甚至比右骑军、镇南军这等有朝廷番号的正规军都要强。
随着巡防军抵达战场,镇南军也在大都督江永阳的统帅下,出现在了子谷县城外。
一时间,子谷县城外聚集了东南节度府最强的战力。
兵马的数目太多了,以至于城外的荒野都站不了,田野、树林里到处都是旗幡,到处都是拥挤的兵马。
面对东南节度府大军压境,骠骑军这边的守城将士感受到了窒息般的压抑。
以往最爱开玩笑的老兵现在都沉默不语,城头除了旗幡之迎风飘扬外,一片肃静。
他们知道,大战一触即发,这关乎他们的生死存亡。
“今日必有一场恶战。”
顾一舟转头对赵坤、高大勇吩咐道:“传令下去,除了不能动弹的伤员外,所有人都要准备登城迎战!”
“大将军。”
副将赵坤开口道:“这一次江永阳他们将兵马全部都压上来了,可我们能战之兵仅存八千多人了。”
叛军经过了一场场的战斗,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减员很严重。
“纵使我们有子谷县作为屏障,可我们与他们的实力还是相差太悬殊。”
“我看不如避其锋芒,暂时,暂时地撤退,以保存实力为妥。”
高大勇也在一旁附和说:“大将军,我觉得老赵说的不错,子谷县就是一座孤城,我们何必在这里和他们死磕呢。”
顾一舟盯着这两位自己麾下的大将,目光冷厉。
“撤退?”
“我们能往哪里退?”
赵坤回答说:“复州。”
“张大人不是说了嘛,要我们主动的退到复州去......”
顾一舟骂道:“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是你爹啊?”
“你们知道什么是寄人篱下吗?!”
“啊?”
“我们要是去了复州,那就是任人揉捏的面团,人家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到时候可就由不得我们自己了!”
“可是我们只要守住了这里,那我们就有自己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