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大人,王大人,林大人......”
校尉刘黑子带着司长刘玉泉迎了上去,向张云川他们行礼。
“怎么回事儿?”
张云川从不远处聚集了黑压压的流民身上收回了目光,沉着脸询问司长刘玉泉。
刘玉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迈步上前解释说:“都督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军情司的弟兄向我们筑路管理司通报,第十五筑路大队的队长魏老三中饱私囊,克扣流民的工钱。”
“经过我一番调查后,的确是属实。”
“所以我就撤掉了魏老三筑路大队长的职务,将其羁押,准备送往赎罪营当一年苦役。”
“可谁知道这些流民被鼓动起来闹事,要我们放人......”
张云川听了司长刘玉泉的话后,皱眉问:“不是三香教的人在闹?”
“不是。”
刘玉泉道:“带头闹事的是那魏老三的兄弟魏老四和一些亲眷。”
“他们是整个家族逃过来的,在第十五筑路大队约有三十多人都是亲戚。”
刘玉泉的一番话,让张云川松了一口气。
不是三香教的人在鼓动闹事,仅仅是魏老三被抓,他的亲眷欲要鼓动人闹事,给筑路管理司施压。
可谁知道筑路管理司司长刘玉泉并没有妥协退让,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反而是派人想驻防在附近的木字营校尉刘黑子恳请增援。
张云川刚从海州书院出来,所以也赶过来了。
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远远地超出了魏老三家族的控制。
“魏老三贪墨了多少?”
张云川询问筑路管理司的司长刘玉泉。
刘玉泉回答:“第十五筑路大队有三千人,每日每人应该得到十文钱的工钱。”
“但是这魏老三却欺上瞒下,说要给我们筑路管理司孝敬,不然的话,不给他们活儿干。”
“所以魏老三仅仅每日给他们发放了五文钱的工钱。”
“实际上另外的工钱,全部被魏老三装入了自己的腰包,供他挥霍掉了。”
“军情司的弟兄向我说了此事后,我就派人调查了,的确是确凿无误......”
张云川听了刘玉泉的一番话后,旋即又召来了一名军情人员,细细的询问了一番。
确定了刘玉泉说的属实,没有半句虚言。
“哼!”
张云川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当即冷哼了一声。
“这魏老三贪墨被抓,他们魏家的人不反思,还敢鼓动人闹事,当真是该死!”
张云川当即策马向前,在众人的保护和簇拥下,到了那些流民跟前。
“诸位父老乡亲,我是左骑军大都督张大郎!”
张云川扫了一眼黑压压的流民,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
“拜见都督大人!”
“拜见恩人!”
“......”
看到眼前这位就是给了他们一口饭吃的张大郎后,方才还聚集闹事的流民,顿时哗啦地跪倒了一片。
看到流民都跪倒了,那些魏家的人都是神情慌乱。
他们没有想到这位张大都督在流民中竟然有如此高的威望,他们也都纷纷跪下了。
“今日的事儿我知晓了!”
张云川望着跪倒一片的众人说:“我每日给你们的工钱是十文钱!”
“筑路管理司都是按时发放,从来没有克扣的,也没有索要孝敬!”
“这魏老三侵吞了你们的工钱,还欺骗你们说,是筑路管理司将工钱私吞了,这是污蔑!”
“而且我们海州还有大量的荒地需要开垦,大量的道路桥梁水渠需要修缮!”
“我们的活儿多着呢,也从没有说不给谁活儿干!”
“你们都是被魏家的人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