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凶悍的复州军哨官拎着刀子试图砍出一条路来,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战场,避免沦为左骑军的刀下鬼。
“老子又不是你爹,凭什么让你啊!”
那复州军哨官挥刀砍人的动作激怒了一名差一点被挤倒的复州军军士。
这复州军军士骂骂咧咧的一刀砍过去。
那哨官躲闪不及,长刀直接砍进了他的脖颈。
长刀拔出,鲜血狂飙。
“你......”
这复州军哨官捂着直接喷血的脖颈,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珠子倒下了。
可没有人去理会他,左骑军已经杀过来了,一名名复州军从他的身上踩踏而过,很快就被踩踏得面目全非。
兵败如山倒。
咬着牙和左骑军打决战的复州军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体力和士气和左骑军拼杀了。
各级将领在逃,复州军的建制也全部乱了,成群结队的溃兵在惊慌失措地奔逃,谁也顾不得谁。
残破的旗帜、折断的兵刃以及各种军士的随身物品,扔得遍地都是。
在这个逃命的节骨眼上,谁也不愿意落后。
他们扔掉了影响他们逃命的任何累赘,甚至包括他们的兵器和身上的甲衣。
左骑军水字营在校尉姜庆的率领下,正在从后方朝着复州军展开攻击。
他看到宛如潮水般的复州军朝着他这边涌来。
这溃败的复州军宛如山崩一般,那铺天盖地的溃兵惊得他目瞪口呆。
“校尉大人,复州军溃败了!”
有都尉兴奋地大喊:“拦住他们,那我们就是泼天的功劳!”
姜庆看了一眼那黑压压涌来的复州军溃兵,再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单薄的队伍,一巴掌拍在了那都尉的后脑勺上。
“咋那么缺心眼呢!”
“你不怕被踩成肉酱啊!”
姜庆可还保持着清醒。
这么多复州军如今溃败下来,谁要是敢拦他们,他们就会和谁拼命!
困兽犹斗!
人在想求活的时候,眼珠子都是红的!
他可不想自己的水字营成为这个战场上被溃兵打垮的军队,那可就闹笑话了!
“快,吹号,朝着两边给我让开!”
“给他们让开一条撤退的口子!”
姜庆扯着喉咙大喊:“不要阻拦这些复州军溃兵,稍后追着他们掩杀就是了!”
姜庆的命令下达,嘹亮的号角声响起。
那些正在猛攻的水字营军士虽然不解,他们还是坚决的执行了军令,朝着大路两侧让开。
有一些没有来得及撤离的,眨眼间就被那汹涌的溃兵给淹没了,连个水花都没泛起来。
“弟兄们,给我兜住他们的屁股掩杀,不要给他们喘息重整旗鼓的机会!”
看到浩浩荡荡的溃兵从他们不远处跑过,校尉姜庆擦了一般脸上的鲜血,拎着刀子扑了上去。
水字营的将士们也宛如打了鸡血一般,对复州军溃兵展开了掩杀。
因为他们让开了大路,所以面对水字营的攻击,那些忙着逃命的复州军压根就没理会。
只要刀子不落在他们身上,管他谁死呢!
水字营的兵马在掩杀,左骑军其他各部兵马也马上咬了上来。
现在左骑军气势正盛!
很多受伤的左骑军都拎着刀子,一瘸一拐地在追击。
复州军跑得漫山遍野都是,简直就是慌不择路。
刚开始副将曾俊等将领尚且能约束一下自己的本部人马。
可是才跑出了几里地,他们麾下的兵马也都跑散了,他们身边也就数百人了,而且个个惶恐不安。
面对大批左骑军的追杀,他们虽然累得跑不动,可他们还是紧咬着牙关在跑。
可大多数的复州军在跑出几里地后,体力耗尽的他们一个个瘫软倒地,爬都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