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号令!”
“向阵亡的将士,行军礼!”
“送他们最后一程!”
看到张云川他们捧着牌位缓缓而来,在道路两侧站岗警戒的左骑军一名军官了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站岗警戒的左骑军军士神情肃穆,他们齐刷刷地将自己的右手握拳,平举过了胸口。
这是左骑军的新式军礼,这一套军礼已经取代了先前的跪拜之礼。
一名名左骑军警戒军士将拳头横举过胸口,气氛顿时变得庄严而肃穆。
张云川依然迈着铿锵有力地步伐大步向前,在他的身后,源源不断的左骑军军士走出了营地。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全副武装,每一个人都捧着一个牌位,浩浩荡荡,绵延不绝。
“是阵亡将士的牌位!”
围观的民众们反应了过来。
他们看着那牌位上一名名陌生的名字,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他们的心里升腾。
他们知晓左骑军阵亡不少了将士。
可现在看到那源源不断捧着牌位的左骑军将士从营地走出。
那强烈地视觉冲击效果,让他们收敛起了笑容。
他们先前光顾着高兴了,没有这胜利的背后,竟然是这么多将士的阵亡。
围观的民众们也仿佛受到了庄严肃穆气氛地感染。
他们停止了交头接耳,他们安静地站在路旁,看着一名名捧着牌位的左骑军军士从身旁走过。
“呜呜!”
有女人忍不住地哭泣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了自己丈夫的名字。
人群中越来越多的人掩面哭泣,他们都是来为亲人送最后一程的。
张云川没有办法将所有阵亡的将士遗体带回北安城,所以就地让他们入土为安了。
这些亲眷没有见到阵亡将士的最后一面,如今他们将自己的哀思寄托在了那一面面的牌位上。
张云川率领五千多名官员和将士,捧着牌位,走向了新修葺后的祠堂。
所过之处,警戒的军士和那些衙役捕快们,都齐刷刷地行礼。
民众们聚集在大路的两侧,静静地站着,为阵亡将士送最后一程。
“三郎,一路走好!”
有老人从自己的竹篮里抓出了一把纸钱,高高地扬了出去,神情悲痛。
更多阵亡将士的亲眷开始泼洒纸钱,一时间漫天的纸钱飞舞,更是让这一场浩大的牌位祭奠仪式弥漫着一股沉重和悲伤。
张云川捧着牌位足足的走了两里地,这一路上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
他在成千上万百姓的目光中,捧着牌位,迈步踏上了新修建的阵亡将士纪念祠的台阶。
他将手里捧着的牌位小心翼翼地安放好,深深地鞠了躬后,这才转身走出了阵亡将士纪念祠。
校尉梁大虎、庞彪、耿二等将领以此将他们手里的牌位安放进了阵亡将士纪念祠。
一名名左骑军将士走进了祠堂,很快祠堂内就摆满了一排排刻着名字的阵亡将士牌位。
他们将牌位摆放好后,旋即走出祠堂,在祠堂外的广场上列队集结。
虽然有无数的围观民众和无数将士,可除了脚步声外,现场一片安静肃穆。
在安放仪式结束后。
陈州知州赵立斌大声宣布:“所有人向我左骑军阵亡将士鞠躬致哀!”
张云川这位东南节度府防御副使站台阶上,领衔向祠堂内摆放的牌位再次三鞠躬,以示祭奠。
在祭奠完毕后,张云川转过身。
入眼所及是广场上列队的军士和周围黑压压地围观百姓,他们都神情肃穆。
“此战我左骑军共有五千零一十三名将士阵亡!”
张云川神情肃穆地大声道:“他们为了保境安民,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他们是为了我们陈州而死,为我们左骑军而死,我们将永远铭记他们!”
“以后凡是我军中阵亡之将士,都会将牌位安放此处,享受世人永久之香火供奉。”
张云川顿了顿,大声宣布说:“从今以后,每年的今日,我左骑军高层和陈州知州,都必须前来此次祭拜这些为了我们的胜利而阵亡的将士。”
“他们虽然阵亡了,可他们的功劳,我们永不忘怀......”
张云川的话音落下,那些有亲眷阵亡的家属,哭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