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进城干啥?”
哨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领头的一名江州军军官。
江州军军官迈步上前,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份手令,将其递给了这名都尉。
“听说这几日城内不太平,四方阁的探子说,估计有三香教的人想在城内闹事。”
“我们奉长史大人之命,加强城内各处的守备,还请兄弟行个方便。”
这都尉看了几眼这手令后,又抬头看了几眼这名江州军军官。
这江州军军官不动声色地给这都尉打了一个手势,这都尉会意,旋即将手令交还给了江州军军官。
都尉转头吩咐道:“搬开木排,让他们进去!”
一名哨官皱了皱眉头,他走到都尉跟前,低声道:“都尉大人,不对啊,长史大人前天不是已经调了一批人进城了吗?”
“而且我看这些人面生,不像是我们江州军的......”
都尉抬手就给了哨官后脑勺一巴掌,没好气地骂道:“你知道咱们江州军现在多少人?”
“这一两个月,都扩充到三万人了!”
“你能挨个都叫出名儿来啊?”
哨官挨了一巴掌,脑袋缩了缩:“那肯定不能啊。”
“那不就对了。”
都尉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哨官问:“长史大人派老子在守这个卡,知道为啥吗?”
“那是因为信任!”
都尉戳了戳哨官的胸膛:“我可是长史大人亲自派来这里的,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明白,明白!”
“我说他们可以进去,他们就可以进去。”
“耽误了大事儿,要你脑袋!”
“是。”
“别磨叽了,放行!”
“是!”
这都尉是长史江永云指派来的,哨官自然是知晓。
现在对方要放人进去,他也打消了心头的疑虑。
这些日子江州本来就军队调换频繁,城内更是有不少大员被抓下狱。
就连节度府卫队的人都换了差不多一半的人。
如今江州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如常,可实际上却是暗潮涌动。
哨官很清楚,这是长史大人在逐步的夺权了。
现在有军队进城,想到长史大人今日在府里设宴,他觉得怕是又有大事要发生了。
说不定明日长史大人就会变成节度使大人呢。
“快,过来几个人,将木排搬开!”
哨官指挥着哨卡的军士将那一排排削尖的木排给挪开了,让开了大路。
“走!”
江州军军官看哨卡的木排挪开后,旋即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抵达了东门。
东门守卫的一名校尉见到队伍过来,亲自上前查验了一番手令后,旋即下令放行。
这江州军军官率领三千人入城,自然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很快,就有四方阁的密探急匆匆地赶赴到了已经入席的长史府府邸。
“站住,干什么的!”
看到四方阁的探子迈上台阶就要往里边闯,一名守卫在大门口的军官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大人,我是四方阁的人,有要紧的事儿禀报我家阁主大人,劳烦行个方便。”
“四方阁的人啊?”
那军官打量了几眼这四方阁的人,点了点头。
“行,你跟我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