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河迈步进入大堂后,对一名参将使了眼色。
“是!”
这刘参将当即就差人去召唤江州军所有都尉以上的军官到镇守府议事堂来。
“去传令,就说都督大人有令,要都尉以上军官立即过来听令。”
刘参将在派人去传令的时候,并没有说节度使大人的命令,而是假传都督郑永明的军令。
实际上城内打起来了,江州军的内部也暗潮涌动。
许多一些知道内情的军官兴奋不已,因为一旦上面夺权成功,肯定会对江州军内部清洗,那他们就能上位。
当得知都督郑永明要他们立即去议事堂,他们觉得他们的机会来了。
所以没有丝毫的怀疑,立即赶往了镇守府议事堂。
可是他们这些人一到镇守府,立即被接管这里的节度府卫队军士解除了兵刃。
他们进入议事堂后,发现坐在首位的不是他们的都督郑永明,而是节度府卫队校尉陈长河。
“陈校尉,刘参将他们都在此处,你有什么资格坐在首位!”
看陈长河坐在上位,周围站着参将、校尉等人,有都督郑永明的亲信提出了质疑。
“呵呵。”
陈长河冷笑了一声说:“我奉节度使大人之命,接管江州军,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陈长河说完,还将手令晃了晃,那提出质疑的校尉顿时不吭声了。
不少都督郑永明和长史江永云安插进来的军官都是面色铁青,他们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了。
可他们稀里糊涂地被骗过来,现在压根就没办法离开这个屋子,这让他们心急如焚。
片刻后,江州军都尉以上军官都被召集了起来。
“陈校尉,除了当值的四名守城校尉外,其他人都到齐了。”
刘参将清点了一番人数后,向陈长河进行了禀报。
“行,我知道了。”
陈长河起身,迈步走向了刘参将。
“你跟我出去一下,我给你说点事儿。”
“是!”
在众目睽睽下,刘参将跟着陈长河走出了屋子。
“怎么回事?”
“陈长河拿的手令是真的吗?”
“我看事情怕是要败露了,我们得想个法子出去,将队伍拉出来。”
“......”
陈长河和刘参将一出去,大堂内聚集的那些将领就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低声交谈了起来。
“陈校尉,不知道你有何吩咐?”
刘参将跟着陈长河走出了屋子,心里也疑惑,不知道陈长河想单独和他说什么。
陈长河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事儿,我让你出来,是担心误伤。”
这个时候,突然周围涌出了不少全副武装的节度府卫队军士。
他们拎着刀子,直接迈上台阶,冲进了议事堂。
“噗哧!”
“啊!”
议事堂内顿时传出了凄厉的惨叫和咒骂声。
刘参将见状,顿时明白了陈长河要干什么了。
“陈校尉,里边有一些都尉都是不知情的人,不能滥杀无辜啊......”
陈长河却面色不变,开口说道:“你又没天天盯着他们,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参与谋逆?”
“这......”
“刘参将,恭喜啊。”
陈长河对刘参将笑吟吟的说:“你马上就要荣升江州军都督了。”
里边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一名校尉狼狈不堪地跑出了议事堂,可是他马上被几名卫队军士追上,乱刃砍杀在台阶上。
看着曾经那些同僚的惨状,刘参将非但没有因为自己得以幸免而高兴,反而是浑身有些发抖。
他很清楚,江州军的确是有不少江永云和郑永明的亲信,他们也拉拢了不少人。
可是实际上还是有一些人应该没有被拉拢。
陈长河现在直接对他们采取了清洗,这让他意识到了权力博弈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