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全方位的碾压复州军,打得对方以后见了他们都得绕着走!
在大熊的命令下,左骑军鹰字营也拿出了吃奶的劲头,石头、火油和弓弩持续的压制大兴县城头。
片刻的功夫,大兴县城头就被轰得一片狼藉,城楼都被轰坍塌了。
整个城头更是被箭矢扎得宛如刺猬一般,密密麻麻的都是箭矢。
可左骑军的轰击依然没有停的意思。
他们准备了这么多天,仿佛要在一天内将库存的这些东西都砸进大兴县。
在强大的远程武器的掩护下,左骑军狼字营抬着云梯,推着攻城车也靠近了大兴县城墙。
“他娘的,这仗没法打!”
“抬不起头啊!”
复州守军也发现了靠近的左骑军,可头顶嗖嗖的箭矢不断,石头不断轰击在他们周围。
这让他们蜷缩在城头上,压根就站不起身来。
“狗日的,抄家伙,准备近战!”
“只要他们上来了,那他们就不敢放箭了!”
面对左骑军的持续压制,复州军站不起身,抬不起头,那些弓弩兵往往刚暴露,就遭遇了重点针对,憋屈不已。
很快,左骑军第二军团狼字营就靠上了城墙,开始了攀城攻击,惨烈的白刃战爆发。
当大熊率领左骑军第二军团以碾压的姿态猛攻大兴县城的时候。
在距离大兴县城不远处的营地内,张云川对于战场上传来的喊杀声却感觉没听见一般。
他在军帐内正在听取军情司司长田中杰的汇报。
“大将军,光州节度府那边的联络使李成业飞鸽传书回来了。”
田中杰对张云川禀报道:“据他上报说,荡寇军大都督胡军在复州攻击我们黑旗军的事儿,应该不是光州节度府高层授意的。”
“综合我们从各方面获得的消息来看。”
“此事很有可能是荡寇军大都督胡军的私自行动,光州的宋腾之前并不知晓。”
张云川听了此话后,没有吭声。
当日得知黑旗军被荡寇军大规模攻击,镇泉县和大曲县被夺走的时候,他很生气。
他觉得宋腾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竟然背地里捅刀子!
他冷静下来分析,还真有可能冤枉宋腾了。
毕竟光州节度府现在已经穷得叮当响了,全靠着他们这边输送粮食等物资。
要是翻脸,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他们左骑军和荡寇军原本就发生过冲突,还死伤了不少人。
只是先前结盟,这些事儿都被压下来了。
如今荡寇军大都督胡军趁着他们左骑军的精力被牵扯在这边,还有可能背着上层暗地里搞事儿。
张云川问:“宋腾那边什么态度?”
田中杰回答说:“听说宋腾知晓此事后也很生气,也表态了,向我们表示歉意,而且要严肃处理此事,而且愿意亲自到我们这边来赔礼道歉,商讨此事的善后处置......”
“这宋大公子倒是一个顾大局,明事理的人,知晓得罪我们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急着想修复关系。”
张云川感慨地说:“只是从目前看来,这位宋大公子有些压不住光州节度府下边的这些军头啊。”
张云川想了想道:“想要修复关系,光口头赔礼道歉可不行,再说了,他不一定搞得定胡军这位大都督。”
“这样,告诉陈州的赵立斌,按照原来的命令,将沿江的渡口都给我封了!”
“从即日起,不许一粒粮食,一匹布进入光州节度府的地界!”
田中杰担心的道:“大将军,这事儿不是光州节度府指使的,是荡寇军大都督胡军的私自行为,咱们还继续封锁,会不会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万一他们直接撕破脸,派兵抢掠陈州,我们在那边可没多少兵力。”
张云川摆摆手说:“不用担心,朝廷的讨伐檄文应该很快就送到光州节度府了。”
“况且他们和秦州现在还对峙着呢。”
“我们在陈州没有人,他们在江北一线也没兵力,就算是有,也要防着内部的反叛和周边势力的进攻,不敢轻易出来。”
张云川摸着茶碗说:“我现在就是要封锁边界,只有逼一逼他们,这才好谈赔偿的事儿。”
他们左骑军现在虽然很强,可也没强到可以几线作战的地步。
虽然这一次光州搞的事儿让张云川很不爽,可他也清楚,现在不是和光州节度府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他和复州军正在交战呢,也没多余的兵力去攻打光州节度府。
况且东山府、宁阳府这些地方还需要时间去消化。
同时自己升任镇南大将军,节度府那边什么态度也不知道。
镇南军、右骑军、江州军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在这个时候,攻打光州节度府报仇是不现实的事儿。
既然如此,那只能利益最大化,先逼一逼对方,为谈判多要一些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