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参军想了想说:“据我所知,左骑军的兵力并不多,顶多也就万余人而已。”
“他们既然想打,我们不如就陪他们玩一玩!”
“将吴参军和邓参将的兵马都调过去,再杀他一个回马枪,将这一股左骑军给彻底地收拾了!”
“他们躲避在大兴县城内,我们奈何不得他们!”
“可是现在在大野地里,谁怕谁啊?”
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亢奋了起来。
“我觉得可行!”
“这左骑军太嚣张了!”
“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们不愿意和他们打了,他们却还像是疯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我看非得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不可!”
“我同意调集邓参将和吴参将的兵马回去,汇合黄副将一起,将左骑军给灭了!”
面对情绪高涨的众人,参军梁河却是摇了摇头。
“大将军,我觉得不妥。”
“这左骑军又不是傻子,不会站在原地等我们去打。”
“一旦发现我们有大规模调兵的迹象,他们肯定会往后退,我们总不能再追上去打他们。”
“他们只需要拖我们几日,梁大虎的左骑军援军一到,那我们的处境就会变得愈发的困难。”
参军梁河说:“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打通撤军的道路,而不是想着再歼灭左骑军。”
“如果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歼灭左骑军,那说不定吃不掉左骑军,还会崩掉我们自己的牙。”
他们与左骑军已经大大小小打了不少仗了,对于左骑军的意志力、凝聚力和战力,他们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
他们知道左骑军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左骑军不同于东南节度府的其他军队。
其他东南节度府的军队,诸如右骑军、镇南军等,一旦被他们打垮一次,得好一阵才能恢复元气。
可是左骑军不同。
左骑军从上到下一个个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纵使吃了败仗,很快就又能变得得生龙活虎一般。
左骑军的高层阴险狡诈,底层的将士骁勇善战,凝聚力很强。
面对这样打不死的对手,参军梁河是很忌惮的。
要么不打,要么就直接打死。
不然被他们缠住,最终被拖垮的只能是他们自己。
“况且邓参将他们的兵马要负责护卫粮秣辎重,他们是万万不能动的。”
参军梁河对杨文厚道:“我看可以调江永阳所部去增援黄副将。”
“不求他们给左骑军造成多大的杀伤,只需要挡住左骑军两三天就足矣。”
“同时可以让吴参将率部去增援李副将,加强对前方曹顺所部的进攻,以尽快的打垮对方,打通撤军的道路,不然这么耗在这里,局面对我们会愈发的不利。”
杨文厚点了点头,觉得参军梁河说的不错。
这个时候调集大军反扑左骑军,对方滑溜的就像是泥鳅一样,说不定见势不妙就往后跑了。
他们顶多是吓唬吓唬对方,一旦他们停止追击,对方马上又会卷土重来袭扰追击他们。
所以这么做,毫无意义,只会浪费掉时间。
与其如此,不如加强对正面曹顺所部的攻击,尽快的打通撤军的通道。
“命令江永阳率部去增援黄副将,告诉黄副将,必须给我挡住左骑军三天,挡不住的话,提头来见!”
“是!”
“让吴参将将兵马也拉到前边去,采取车轮战,轮番给我进攻曹顺竖立起来的军寨!”
“我就不信他们的军寨是铜墙铁壁,能挡得住我们数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