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曹张若虚听了亲卫军参将丁峰的一番话后,当即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
“升堂!”
面对群情激涌的亲卫军将士,张若虚不敢怠慢,当即下令升堂。
刑曹衙门的衙役从亲卫军军士手中,将五花大绑的马继业带入了衙门内。
丁峰等人作为告状之人,也步入其中。
张云川他们则是混迹在围观的百姓中,在衙役规定的区域观看刑曹张若虚审案。
在东南节度府,一般发生在县里的案子都是由县令全权负责审理。
州府一级,则是由判官负责,重要的案子则是由知府或者知州亲自审理。
但是张云川在大将军府下,将审理案件的活儿单独划分了出来,由专门的官员负责。
这宁阳城的大小案件都归属刑曹衙门负责,宁阳城的县令则是仅仅负责处理一些民政事务。
这刑曹衙门直接归属大将军府刑罚司管辖,这是一个独立的系统,为的就是确保公平公正,不受外力干扰。
要是刑曹衙门归属宁阳城县令或者宁阳府知府管辖的话。
那就很容易担心得罪这些大人,担心某事儿传出去丢了当地的脸面,而出现故意的错判或者私下处理的问题。
刑曹衙门内衙役们扶刀而立,面色威严。
丁峰作为亲卫军参将,刑曹张若虚还是派人给他搬了一张椅子,让其坐在大堂下侧。
面对跪在堂下的兴隆商号东家马继业,张若虚则是开始了自己的问询。
“马继业,现在亲卫军参将丁参将大人状告你肆意抬高房价,以至于亲卫军将士无法安家置业,可有此事?”
马继业被亲卫军抓住,那些军士嚷嚷着要将其杀了,他可是吓得够呛。
此刻他的心里已经有些懊悔了。
早知道是这般情景,他就不应该大量的收购房子去赚取这个差价的。
现在人家亲卫军将士买不起房子,直接将他抓了,给他扣一个罪名。
这要是真的因此丢了性命,那就真的太不划算了。
他知道,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儿。
哪怕是对方是亲卫军参将告状,他也不能承认。
这要是承认就真的没命了。
“大人,我冤枉啊。”
马继业当即哭嚎着道:“我的确是收购了一些宅子,可我仅仅是想卖一个好价钱,赚一点银子而已。”
“我没有恶意的想要阻止亲卫军的军爷们安家置业,这实在是冤枉啊。”
“亲卫军的军爷们要是想买的话,我可以原价卖给他们......”
“胡说八道!”
参将丁峰当即怒骂道:“我看你就是诚心的囤积居奇,用心险恶,就是想不让我们的弟兄住上好房子!”
“自古以来,商人见利忘义,我看这样的人不杀几个,那以后我们宁阳城岂不是被这些商贾搞得乌烟瘴气?”
“大将军说过,要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人人有房住!”
“可这马继业却依仗着自己有银子,故意的抬高房价,扰乱我宁阳府的房价,其罪当诛!”
“张大人,请你立即将其判死,拉出去杀了,以儆效尤!”
面对参将丁峰的喝骂,马继业显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
刑曹张若虚则是眉头微皱。
到底自己是刑曹,还是你丁峰是刑曹?
只是碍于丁峰的身份,他不好发作。
人家可是大将军的亲卫军参将,那可是亲信。
他对丁峰抱拳说:“丁参将大人,请稍安勿躁,待我再审他一审。”
丁峰见状,气呼呼地坐下,不再多言。
张若虚又看向了吓得额头直冒冷汗的马继业。
“马继业,你买了多少宅子?”
“回大人的话,城内买了一共有五十八三小院,两进两出的宅子有三座。”
“城外我出银子买下了两个村子的房屋,现在正在修葺......”
张若虚闻言,也吃了一惊:“你银子倒是挺多啊?”
“回大人的话,我就是一个做生意的。”
“我买这么多的宅子,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赚一笔银子,并不是故意抬高物价,扰乱地方,还请大人明察。”
“那你城内购买的小院多少银子一座?”
“二十两到三十两不等。”
“那你现在作价几何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