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拉磨的驴子都得歇息一下呢,你想累死弟兄们呐?”
“让弟兄们好好休整一番,明日再战。”
校尉道:“我只是觉得这是乘胜追击的好机会!”
“要是能够追上去,再歼灭一些复州军,那我们就能再多斩获一些,功劳也大一些。”
李承宗笑着拍了拍那校尉的肩膀道:“你急什么啊。”
“现在让那些溃兵逃回去,他们必定宣扬我们的强大,动摇复州军残部的军心。”
“等我们休整好了,再一次兵临城下的时候,那他们的心里就会对我们产生畏惧。”
“你现在追上去将那些溃逃的复州军都给宰了,那就达不到动摇敌人军心的目的了,明白吗?”
“参将大人英明!”
“你好好学着点。”
李承宗说完话后,大步地走向了集镇这一大户的宅邸。
实际上他的攻势虽然凶猛,他却也把握住分寸呢。
他除了想让溃兵回去影响复州军残部的军心外,同时也是为自己担心。
毕竟在林安县一战,他就是太过于大意,导致林安县都一度被黑旗军攻占了,搞得他现在被派到前线来了。
他现在采取的就是缓进急战的策略,稳扎稳打,决不贪心。
占领一个集镇休整一番后,再攻打下一个集镇。
在他看来,这么做的好处是很多的。
纵使是遭遇到复州军的反扑,那他也能依托占领的集镇稳住阵脚。
要是自己太过于冒进的话,很容易中埋伏或者被复州军反扑。
自己本身就已经处于戴罪立功的阶段了。
这要是再打一场败仗,那纵使副将大人给自己求情,那估计也脑袋不保。
所以参将李承宗自从抵达前线后,就一直采取缓进急战的策略,不敢冒险突进。
李承宗占领了这一次集镇后,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下令休整,清点伤亡,补充物资。
当李承宗这边因为胜利而士气旺盛的时候,复州军那边的情况则是很糟糕。
前线的张古镇内,到处都是披坚执锐的复州军军士。
各种满载着物资的大车、巡逻的复州军军士,逃难的百姓都拥挤在此处。
荡寇军现在对他们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他们天天打败仗,情况很不妙。
一处戒备森严的客栈内,复州兵马使何远忠正在大发雷霆。
“废物,饭桶!”
“足足的四千多人,两天都没守住!”
“要你们有什么用!”
何远忠作为资历深厚的复州兵马使,这一次亲临前线坐镇指挥抵挡荡寇军的进攻。
可是面对前线一败涂地的情形,他这位兵马使也被气得够呛。
“兵马使大人,不是弟兄们不卖力,而是荡寇军实在是太能打了。”
“弟兄们实在是打不过他们呐。”
一名复州军的参将跪在地上,他甲衣染血,格外的委屈。
他就是刚从前线败退下来的。
面对攻势如潮的荡寇军,他现在都心有余悸。
“我看不是荡寇军太能打了,而是你们太贪生怕死了!”
何远忠瞪着这辩解的参将骂道:“你们将兵马都丢了一个干净,你们倒是完好无损的跑了回来!”
“这打仗有这么打的吗??”
“你们要是能够亲临一线,死战不退,那荡寇军纵使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这么快打过来!”
这一次前线一败涂地,各级军官除了一名都尉在逃跑的时候从马背上掉下来摔断了腿外,其他的都完好无损。
反而是那些一线作战的军队死的死,被俘虏的被俘虏,只有区区的千余人逃回来。
这才是兵马使何远忠震怒的根本原因所在。
“全部拉下去,砍了!”
何远忠看着跪在地上的参将等人,面色冷酷。
“兵马使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我爹是粮草转运使,还请兵马使大人看在我爹的面子,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参将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更是激怒了何远忠。
“拉下去,砍了,还愣着干什么!”
在兵马使何远忠的怒骂声中,这求饶的参将等人都拖了下去,很快就被斩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