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打仗打的就是粮草装备。
他们要是有了这些银子,那日子会变得好起来的。
很快,李振北就将手下的军官崔平、阿布和阿木叫到了一起,对他们细细叮嘱了一番。
翌日,李振北率领的七百多名神刀营的弟兄就在丛林草木的掩护下,绕路朝着刘家镇后方摸去。
荡寇军李承宗所部下一个目标是复州军重兵驻守的张古镇,所以他们正在陆续开拔,朝着张古镇而去。
他们却没有意识到,一支规模不大,战斗力却很彪悍的小部队从他们的身后过来了。
晌午的时候,几名荡寇军的哨骑正在大野地里百无聊赖地例行巡逻。
战场已经在向前推进了。
现在刘家镇周围除了一些被打散的敌人散兵游勇外,几乎没有成建制的敌人了。
这些散兵游勇对他们的威胁不大,所以他们也不怎么在意。
再者而言,他们是哨骑。
遇到敌人的散兵游勇,那就是他们的功劳。
为此,远离战场的他们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老二,听说你小妾怀上?”
一名哨骑笑着询问与他并肩而行的同伴。
同伴回答:“嘿嘿,怀上了。”
“你小子下手挺快啊,这才来复州没多久,这孩子都捯饬出来了。”
“把脉了吗,是男是女?”
“找人把脉了,说八成是小子。”
“那恭喜啊,明年就能抱儿子了。”
“......”
这小妾是他来复州后,抢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
在光州节度府那边只能勉强维持温饱的他,如今也有一个夫人,两个小妾了。
除此之外,他还有两处宅子,三十多亩地,都有奴仆替他打理着。
要是不打仗的话,他整天不是和相熟的同僚打骨牌,就是去巡视自己的土地,看那些奴仆是否偷懒。
可现在要打复州军,他这才被迫重新穿上甲衣,到危险的战场上来了。
好在他这几日斩了三名复州军,战后论功行赏,也少不了他的赏赐。
总之而言,没白来。
当他们骑在马背上在谈笑风生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已经危机四伏了。
“咻咻!”
“咻咻!”
突然,周围响起了凄厉的呼啸声。
“有敌人!”
听到那尖锐的呼啸声后,方才还懒散的荡寇军哨骑们都精神一震,反应很快,伸手就要去摸刀。
“噗噗!”
“噗噗!”
可他们的手刚摸到刀子,他们的身躯就宛如重锤一般,箭矢射中了他们。
好在他们的身上穿着甲衣,除了三名脑袋被射爆的哨骑当场死亡外。
另外的几名哨骑虽然中箭,却仅仅是受伤。
他们拔出了刀子,迅速地环顾四周,发现了隐藏在草丛里的敌人。
当他们看到浑身挂着野草,宛如野人一般的敌人的时候,他们整个人怔住了。
因为这些人披头散发的,目光凶狠,不像是他们大周的人。
“噗哧!”
“啊!”
这几名受伤的哨骑欲要策马逃离此处。
可是很快他们就被乱刃砍落马下。
一名哨骑的脑袋都被斧头剁了下来。
当李振北抵达的时候,这几名在外围游曳的荡寇军哨骑浑身都被扒光了。
看着身穿着荡寇军哨骑甲衣的山族战士那滑稽的模样,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