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军听闻后,看向了参军孟安。
“你觉得复州的小宁王打的什么主意?”
孟安笑了笑道:“他们肯定是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呵呵。”
胡军咧嘴一笑:“我猜也是。”
“他们肯定是希望我们和黑旗军打得你死我活,他们到时候好上来捡便宜。”
“只不过想螳螂捕蝉,他们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
胡军直接对自己的二弟胡毅道:“明日出战,你麾下的三千骑兵不要动,到时候给复州军的小崽子送一份大礼。”
“是!”
胡毅当即明白了自己大哥的用意。
那就是自己的骑兵留在后边,专门对付到时候来趁火打劫的复州军。
“传令全军!”
“吃饱喝足后,好好地歇息一宿,养精蓄锐!”
“明日一早三更做饭,五更出营!”
“除了骑兵留守大营外,其他兵马全部压上去,争取一鼓作气,将黑旗军给我荡平了!”
黑旗军杀了自己的儿子。
自己这一次要让黑旗军血债血偿!
“是!”
命令下达,荡寇军的兵营也沸腾了起来。
荡寇军的军士们整理甲衣,擦拭兵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准备。
他们追击了黑旗军这么久,终于要打决战了。
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如今他们后方局势不稳,好几个县都沦陷了。
三香教的人四处的烧杀抢掠,搞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后方告急,他们心里也着急。
他们也为自己的妻儿老小担忧。
他们迫切地希望打完这一仗,赶紧回家保护自己的妻儿老小。
好在荡寇军许多都是打了许多仗的老兵了。
虽然情绪有些波动,可晚上他们还是呼呼大睡,睡得很踏实。
他们心里很清楚。
明日开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打完。
这一旦开战,那就是不死不休。
说不定几天几夜的苦战都是有可能的。
为此,他们在抓紧时间补充体力,养精蓄锐。
相对于这些鼾声如雷的荡寇军军士而言。
那两万多名仆从军军士则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们在为自己的家人担忧,在为自己的前途命运担忧。
现在每一次的战事都是他们仆从军的人冲在最前边,他们将要承担最苦最危险的攻坚任务。
对面的黑旗军可不是什么山贼流寇,那可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他们仆从军和黑旗军数次交手,可都没讨到什么便宜。
所以仆从军的这些将士们心里都有些发怵。
他们很多人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菩萨保佑自己能够在战场上活下去。
翌日清晨。
天还没亮。
仆从军和荡寇军也都还在熟睡当中。
只有那些负责做饭的民夫在忙碌着烧火做饭,为荡寇军和仆从军在准备饭食。
黑旗军的临时兵营内,一万五千多名黑旗军的将士已经整整齐齐地列队集结了起来。
虽然有一万五千多人马集结,可是除了军官低声的口令外,黑压压的队伍都保持着肃静。
李阳这位黑旗军都督治军严格。
每一名黑旗军军士都必须做到令行禁止,这是他一直在强调和落实的事情。
哪怕前边是刀山火海,那也得硬着头皮冲锋。
谁要是胆敢擅自后撤,那就是抽十杀一。
面对残酷严苛的李阳,严明的军纪已经浸透进了黑旗军将士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