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军的营地内火光冲天。
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死伤的双方将士,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燃烧的焦臭味。
黑旗军气势如虹,一鼓作气攻破了外围的三处营地。
这三处营地内驻防的仆从军上万人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快跑啊!”
“快跑!”
仆从军本身的战斗意志并不强。
他们依附于荡寇军,更多的人是为了生存,为了一口饭吃。
面对杀气腾腾的黑旗军,仆从军的人不是傻子。
在黑暗的混乱中,不断有人开了小差,当了逃兵。
纵使许多人没有逃,也寻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观望情况。
“黑旗军的将士们!”
“杀啊!”
黑旗军的战旗挥舞,在各级军官的率领下,他们猛打猛冲。
他们所过之处,那些成建制试图抵抗的仆从军一一被他们打垮,冲散。
这些仆从军就像是一团散沙一般,一触即溃。
这让黑旗军没有付出多大的代价,就轻而易举地连续攻破三处他们的营地。
黑旗军越打士气越旺盛。
黑暗中仆从军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敌人。
参战的将士心里都有些发怵,前边一乱,后边就掉头逃命了。
那些逃命的仆从军将士将恐慌又带到了别处。
在好几处仆从军的营地内,仆从军已经集结了起来。
他们坚守在自己的营地内,神情紧张。
“校尉大人,李兴昌副将大人传令,要我们立即出动,迎战黑旗军!”
有传令兵大踏步地闯入了一处帐篷,向一名仆从军的校尉传达了自己的军令。
“我知道了。”
校尉站起身道:“请转告李兴昌副将大人,我部将马上出发,迎战黑旗军!”
“是!”
“告辞!”
传令兵接了校尉签署的回执手令后,转身离开了帐篷,骑马快速地离开了。
“校尉大人,这黑旗军来势汹汹,前边的几个营地都被攻破了,死伤惨重。”
“这黑旗军也不知道来了多少。”
“咱们这冒冒失失地上去估计讨不到便宜......”
帐篷内的一名都尉看向了自家的校尉,觉得现在出击的风险太大。
另一名都尉附和道:“这每一次出战都是让我们冲在前边送死,他们躲在后边看热闹。”
“一旦要打赢了,他们又冲上来摘桃子,这太他娘的不公平了!”
校尉扫了一眼手底下的几名都尉,并没有因为他们在私底下抱怨荡寇军而生气。
实际上他也对荡寇军不满。
只是端了人家的饭碗,有些时候身不由己,就得听人家的使唤。
“怎么,你们想抗命不成?”
“校尉大人言重了。”
有都尉道:“荡寇军没有将咱们当人,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给他们效死力。”
“咱们上去假装打一下就得了,犯不着和黑旗军死拼......”
“对啊,这黑旗军打起仗来不要命,咱们要是死磕,一旦吃了败仗,到时候还得吃挂落,不划算。”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一名荡寇军的军官掀开帘布,闯入了帐篷内。
“你们怎么还没出动!”
“李兴昌副将大人已经下令,要我们出击迎战!”
这荡寇军军官是荡寇军派驻仆从军的一名监军,负责监督仆从军的言行和负责督战的。
他方才在外边整顿兵马,砍了几名逃兵。
现在看校尉等人还没动作,当即进来催促了。
“监军大人不必着急,我们马上出击!”
校尉对手底下的都尉使了眼色。
都尉们纷纷起身,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