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骑军的猛烈攻击下,方才还攻势凶猛的镇南军被打得节节后退。
镇南军的庞参将看到已方的队伍被打得不断溃退,他也心急如焚。
先前他还在嘲笑参将杨瑞呢。
他觉得对方被左骑军击败,心里还暗自高兴了一下。
谁让他平日里目中无人,现在总算是吃了苦头,栽了跟头。
可现在他和左骑军一交手才发现,这左骑军特么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和他们拼了!”
他可不愿意重蹈杨瑞的覆辙,他不想输!
“杀啊!”
庞参将带着自己的亲卫队亲自投入战场,试图将精疲力尽的左骑军打垮。
可是左骑军看似摇摇欲坠,却韧性十足。
特别是在一千多名辅兵投入战场后,先前已经有崩溃迹象的左骑军竟然硬挺了过来。
左骑军不要命的反扑冲杀,镇南军不甘心失败,也在撑着。
双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经杀得难解难分。
战场上到处都是折断的兵刃,层层叠叠的尸体,小溪已经变得红彤彤的一片。
双方的混战厮杀一直持续到了天黑。
镇南军的庞参将在混战厮杀中被几名浑身浴血的左骑军砍翻在地。
庞参将被杀,成为了压垮镇南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同样是已经精疲力尽的镇南军面对那些宛如血人一般还在大呼酣战的左骑军,恐惧在镇南军的队伍中蔓延。
参将大人阵亡,将旗被斩断。
大量的骨干老兵阵亡,那些新兵们终于撑不住了。
镇南军一直维持的士气终于一泻千里。
面对那些伤痕累累还在朝着他们猛扑的左骑军,镇南军的军士实在是怕了。
这些左骑军压根就不怕死。
继续打下去,纵使他们赢了,那他们自己不一定能活下去。
镇南军再次发生了溃败。
还活着的镇南军互相拥挤着往后跑,不少人在踩踏中摔倒下,再也没有爬起来。
看到镇南军狼狈奔逃,左骑军的原校尉姚林在追出几百步后,眼看着对方越跑越远,气得将长刀投掷了出去。
敌人跑了,他感觉浑身就像是力气被抽空了一般。
他直接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浑身黏糊糊的,已经湿透了。
他不知道是血水还是汗水。
“呼呼——”
姚林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周围的左骑军也没力气了,不断有人瘫软在地,目送着镇南军跑得越来越远。
“哒哒哒!”
马蹄声响起。
骁骑军都督梁大虎带着四百余名骁骑军的骑兵抵达了战场。
看着已经被鲜血和尸体铺满的战场,梁大虎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
整个战场上已经没有能够站着的人了。
还活着的左骑军将士也都七倒八歪地躺在尸堆里喘着粗气。
梁大虎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楚到底还有多少活人。
“你们三河营没有让老子失望!”
“你们是顶天立地的爷们!”
梁大虎看着那些已经精疲力尽,站都站不起来的三河营的将士,他第一次对他们进行了评价。
“骁骑军的将士们,现在该我们上了!”
梁大虎对身后的数百名骁骑军的骑兵道:“撵在镇南军溃兵身后,向前突击!”
“进攻!”
梁大虎挥舞着自己那沉重的铁斧,率领四百多名骁骑军的骑兵跃过了一片死伤的战场,朝着前方席卷而去。
沉沉的暮色中,数百名骑兵宛如千军万马一般,奔涌向前,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