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杀他一个痛快!”
有老兵大步向前,肆无忌惮地狂笑着冲锋,让镇南军那些被征召而来的军士感觉到遍体生寒。
“校尉大人,又有一股敌人从侧面杀进村子了!”
“弟兄们挡不住了!”
“快撤啊!”
当巡防营校尉胡文星率部正面突击的时候。
参将孟鹏率领的另外一路兵马已经从村子的侧翼杀了进来。
他们原本兵分两路,就是要夹击村子的。
果不其然。
孟鹏率领的兵马从侧翼杀进来,顿时让镇南军的防线动摇了。
“杀!”
“给我狠狠地杀他狗日的!”
巡防营的军士从各个房屋后边、巷子后边冲杀出来,与混乱的镇南军军士贴身厮杀。
面对巡防营这一支身经百战的强兵劲旅,杨瑞手底下的这一支负责押运粮草的镇南军压根就不是对手。
倘若是平日里的话,他们倒也无惧敌人。
毕竟他们处于大军的中后地段。
一般的敌人威胁不到他们。
纵使遇到袭击,周边的友军也会立即出兵增援。
可现在黑咕隆咚的遭遇突袭,他们阵脚大乱,压根就招架不住巡防营的突击。
巡防营四千五百余将士兵分两路,突进了村内,打得镇南军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挡住,挡住啊!”
校尉杨瑞挥舞着长刀,还在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可是他手底下的兵马已经被巡防营的猛打猛冲给打得溃散了。
他们宛如无头苍蝇一般,四散逃命,狼狈不堪,丝毫听不进去杨瑞这位校尉的命令了。
“噗哧!”
杨瑞刚砍翻了一名溃逃的军士,突然他的身躯一顿。
“啊!”
一支箭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呼啸而至,扎进了他的大腿。
他的身躯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
“快,护着校尉大人撤!”
看到自家校尉大人受伤,周围神情惊恐的亲卫架着杨瑞就往后跑。
可是刚跑出去不到百步的距离,斜刺里的黑暗中就宛如鬼魅般杀出了一支巡防营将士。
双方一交手,杨瑞手底下的亲卫就被砍翻了十多人,其他的都被冲散了。
“别杀我,别杀我......”
面对周围那些杀气腾腾的巡防营将士,杨瑞这位校尉拖着受伤的大腿往后退,他目光中满是恐惧。
“噗哧!”
“噗哧!”
“啊!”
两名巡防营军士咧嘴露出了森冷的大白牙,锋利的长矛毫不犹豫地顺着盔甲的缝隙扎进了杨瑞的身躯。
长矛拔出,杨瑞仰翻倒地。
雪亮的长刀剁下,杨瑞的脖颈鲜血狂飙。
杨瑞这位校尉大人被杀后,他身上的甲衣马上就被巡防营的一名哨官扒掉成为了战利品。
村内的大火在蔓延,火势渐起!
在忽明忽暗的村子内外,到处都是逃散的民夫和镇南军的军士。
巡防营的将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溃了守军后,他们三人一伙,五人一队,迅速肃清了辎重大车周围的残敌。
大量的粮秣辎重,落入到了巡防营的手中。
“参将大人,镇南军辎重营一千多辆运粮的大车都被我们缴获了!”
校尉胡文星浑身血迹斑斑,他看着那停靠整齐的大车,脸上露出了兴奋色。
“放火,烧掉!”
参将孟鹏扫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辎重大车,直接下令焚毁。
他们的前后都有东南节度府的军队,这么多的粮秣辎重他们是带不走的。
所以他们只能就地摧毁掉!
“这里面都是粮食,太可惜了!”
校尉胡文星虽然觉得焚毁这些粮秣辎重太可惜,可是他还是坚决的执行了军令。
巡防营军士们举着火把,四处放火,一辆辆满载着粮秣的大车变成了一团团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