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才闻言后,激动地大步朝着帐篷那边而去。
......
东南节度府。
节度府衙门除了站岗的军士,冷冷清清的。
卧室内,江万城虚弱地躺在病榻上,面色有些苍白。
自从得知自己的二弟兵败宁阳府后,他就病倒了。
只是为了避免造成恐慌,江万城封锁了消息。
除了几位节度府的高层外,没有人知道江万城如今的身体状况。
节度府的支度使姜浩言,节度判官邓松、镇南军都督杨威、四方阁阁主曹宇等人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
“对于张大郎送过来的这一封劝降信,你们怎么看?”
江万城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床榻前的一众高层,询问他们的意见。
这一封劝降信是张云川特意写的,希望江州方面能够放弃抵抗,以避免无谓的死伤。
当然。
江州要是放弃抵抗,直接投降的话,张云川也会保证他们这些人的性命不受到伤害。
“张大郎太张狂了!”
四方阁阁主曹宇阴沉着脸道:“这仗还没打完呢,他就一幅胜利者的姿态对我们指手画脚,他算什么东西!”
“他要打便打好了!”
“我江州儿郎可不怕他!”
“纵使我们东南节度府真的败亡,那我也会让他们血流成河,让他们损失惨重!”
曹宇对江万城道:“节度使大人,我们四方阁将与江州共存亡,与张大郎血战到底!”
面对坚定主战的曹宇,另外的几个人都没吭声。
四方阁一向都是干脏活儿的。
他们曾经数次派人刺杀张大郎,虽然失败了,可彼此也结仇了。
况且四方阁和军情司暗地里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冲突,死伤也不少。
一旦他们东南节度府归降,那他们四方阁必定会成为重点清洗对象。
所以曹宇是不愿意投降的,他是较为坚定的主战派。
江万城看向另外几个人:“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大胆的说,我恕你们无罪。”
“节度使大人,这张大郎口口声声的说会确保我们安然无恙,可这口说无凭呀。”
节度判官邓松缓缓地说:“这古往今来,投降后能善终的,可没几个。”
“再说了,我们东南节度府那可是朝廷的节度府,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
“他张大郎只不过是一个镇南大将军而已,凭什么让我们投降他?”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江万城微微点头,又看向了姜浩言。
“你的意思呢?”
“节度使大人,我反对投降。”
姜浩言道:“张大郎在各处大力推行所谓的新政,将各大家族、富户的土地、财货都给全部收缴到他的手里去了。”
“我们一旦投降的话,到时候人为刀殂,我为鱼肉,那祖祖辈辈积攒的家业怕是都要葬送了。”
“这到时候我们有何脸面去面见列祖列宗?”
张云川在各处推行新政,将大家族占据的土地收缴上来,分给那些穷苦百姓耕种。
这事儿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这是姜浩言等人最不能接受的。
他们祖祖辈辈积攒的家业田产,凭什么交出去??
张大郎要是占领了江州,那他们的这些家业也保不住。
所以他们不愿意投降。
“张大郎麾下兵强马壮,我们这些天虽然在大肆征召青壮,可效果甚微。”
“如今我们才仅仅招募了三千多名青壮......”
从前线逃回来的镇南军都督杨威忧心忡忡地说:“倘若是右骑军和新军不能及时赶回来,这一仗不好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