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我不打了!”
“我要回家!”
面对左骑军重甲步兵那刀枪不入的局面,不少在一线厮杀的右骑军军士崩溃了。
因为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乡党同袍死在了对方手下,他们却束手无策。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朝着自己碾压而来。
“我不打了!”
“他们是怪物!”
“杀不死的......”
满脸绝望崩溃的右骑军军士扔掉了自己手里的兵刃,不顾一切地转身想要逃离这血肉战场。
可是周围都是大量的右骑军兵马,他们刚跑没多久,就被督战队砍杀当场。
“回去!”
“给我往前冲!”
“擅自后退的,杀无赦!”
督战队的军士面色狰狞,他们在督促右骑军兵马往前进攻。
后边的右骑军蜂拥向前,前边的右骑军崩溃地想往后退。
大量的右骑军兵马拥挤在一起,形成了混乱的局面,不少人被踩踏而亡。
一线的右骑军正在被急速地消耗着,变成了血泊里的残肢碎体。
左骑军都督周熊已经轮换了三次了。
他感觉自己体力消耗的很厉害。
他大口喘着粗气,重甲已经被染红了,鲜血渗透到了内衬中,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重甲上还沾染着无数的红白之物以及碎肉,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他拎着滴血的长刀仅仅歇息了片刻后,就再次上前越过了已经快抡不动刀子的重甲步兵,替换到了最前边。
在一线督战的右骑军的几名参将和校尉前边已经没有站着的右骑军军士了。
除了那浑身宛如血水中捞出来的左骑军重甲步兵和左骑军普通军士外,只有地上的尸体。
看着对方朝着他们过来,这些出身大族的右骑军将领的目光中满是惊恐和慌乱。
特别是已方的军士宛如砍瓜切菜一般被对方砍倒在血泊里,那强烈的视觉冲击感让他们内心里满是惊惧。
他们身为大家族子弟,自然认出来对方是重甲步兵。
他们自然也知道重甲步兵的威力。
可他们平日里克扣军饷,贪墨钱粮,丝毫不顾手底下普通军士的死活,更别说给他们配备重甲了。
此刻见识到了对方重甲步兵的强大威力后,他们的心里后悔不迭。
早知道如此,他们就应该也搞一支重甲步兵。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面对那杀来的左骑军兵马,这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将领不愿意变成战场上的尸体。
他们胆怯了!
有参将在亲卫的簇拥下,率先地向后撤退。
因为他再不撤退的话,他的脑袋就要被铁锤给砸成浆糊。
现在什么荣誉胜利都不重要了,他不想死!
督战队看着往后跑的参将,直接怔住了。
倘若是普通军士的话,他们直接一刀给杀了。
可人家是参将,又是大家族出身,他们可没这个胆量去杀对方。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众亲卫簇拥着这参将越过他们,逃向了后方。
有参将率先带头往后跑,马上就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在左骑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的右骑军官兵眼看着有人跑了。
不知道情况的他们还以为有撤退的军令呢。
毕竟战场上喊杀震天,有时候没有听到军令那是很正常的事儿。
往往比较机灵的军士很会观察周围的情况。
看到周围的人跑了,管他有没有军令呢,先跟着跑再说。
仅仅片刻的功夫,本就支撑不住的右骑军前线兵马纷纷后撤,演变成为了崩溃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