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长当即吹响了自己挂着脖颈上的哨子。
刺耳的哨声在六洞县城内响起。
六洞县县城不大,就五条街而已。
周围的几支巡逻队听到了哨声后,还以为是遇到了山贼或者流寇你,他们迅速地朝着哨子的方向增援了过来。
仅仅片刻的功夫,宁阳府守备营哨官周勇就亲自带着五十名军士抵达了谭家赌坊外。
谭家赌坊已经被二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守备营军士围住了。
“怎么回事?”
“咋还吹哨了呢!”
哨官周勇身穿甲衣,一幅如临大敌的姿态。
“哨官大人!”
什长上前,神情凝重地说:“谭家地方围殴宁阳府知府衙门过来的官差,还打死了三人!”
“啥?”
“围殴官差,还打死了三人??”
哨官听闻此话后,满脸的震惊。
这谭老三的胆子也忒大了吧!
“谭老三人呢!”
“已经被堵在赌坊内了!”
哨官扫了一眼赌坊,面容冷酷。
“反了天了!”
“给我进去抓人!”
“胆敢反抗的,杀无赦!”
“是!”
哨官一声令下,全副武装的守备营军士当即顶着盾牌,拎着刀子就撞门。
“轰!”
赌坊的大门被撞开,躲在里边的那些谭家地方的汉子乱作一团,有跳窗跑的,也有试图从后门逃的。
可是这一次他们招惹的是守备营,这里已经被围住了,他们躲无可躲。
也就眨眼间的功夫。
谭老三这位在六洞县横着走的赌坊东家,被两名军士拖拽到了大街上。
围观的百姓看着谭老三那头发散乱,神情慌张的样子,指指点点,不少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这谭老三依仗着在衙门里有人,在六洞县横行霸道习惯了。
他不仅仅开设赌坊,还垄断了六洞县城内的豆腐作坊和布匹生意。
不少百姓对他都是又恨又怕。
“关大人到!”
当哨官周勇准备将谭老三带回去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一声唱喝。
只见在十多名捕快衙役的簇拥下,县令关鹏乘坐着软轿过来了。
看到县令关鹏到了,哨官周勇的眉头皱了皱。
“周哨官!”
县令关鹏下了软轿后,对着哨官周勇拱了拱手,算是打了照顾。
“县令大人,救我!”
谭老三见到县令大人到了,忙呼喊求救。
县令关鹏却没有理会谭老三,而是对哨官周勇道:“周哨官,可否借一步说话?”
对方是县令,自己仅仅是一名哨官。
周勇点了点头,当即和县令关鹏走到了一旁。
“周哨官,你有所不知,这谭老三可是我们六洞县赫赫有名的生意人。”
“这城内的豆腐作坊、布庄、赌坊都是他家的。”
“大将军曾经说过,我们衙门要保护和扶持这些做生意的人。”
县令关鹏对周勇道:“这谭老三是我们六洞县的生意人,他手底下的人犯了事儿,按理说是归我们县衙管辖。”
“我希望周哨官能卖我一个面子,将谭老三等人移交给我,我会细细审理,搞清楚事情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