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战才停歇没多久,先前各部兵马损失很大,还没恢复元气呢。
如今正是春耕要紧的时候,现在开战可不是明智之举。
再说了。
他们的敌人可不仅仅只有秦州军一路。
在北边还有禁卫军虎视眈眈。
在东北方向还有辽州节度府的军队按兵不动。
当初他们被这三路强敌打得没有招架之力,丢城失地,损失惨重。
要不是张大郎的左骑军及时的出现在战场上,各路人马不知底细,暂停了进攻。
他们这才稳住了局面的话,及时的调整部署,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杀才的忘性这么大吗?
这秦州军是主动撤退,又不是败退,兴奋个什么劲头!
他们这一动的话,那稳定的局面势必又要被打破,到时候局势怎么发展,可不能他们能把握的。
“好!”
宋战看众将如此的士气高昂,大声道:“我们先前被三路强敌突然袭击,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我们又征调了大量的兵马,已经有了还手之力!”
“光挨打不还手,那是懦夫!”
宋战看着众将说:“秦州节度府夺我城池,杀我父老,劫我钱财,那是大敌!”
“他们如今正携带着大量的人口、财货和牲畜退兵,正是我们反击的绝佳时候!”
众将听了宋战的话后,浑身热血沸腾。
“请节度使大人下令开战!”
“节度使大人,我部愿为先锋!”
“......”
先前他们被压着打,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呢。
如今秦州节度府的军队已经开始撤退,对于他们而言,这可是报仇雪恨的好机会。
毕竟一支军队在撤退的时候,无论是士气还是战斗力,都会大打折扣。
特别是秦州节度府的军队携带着那么多的战利品,那更是行动迟缓。
只要他们冲上去打垮对方断后的遮掩部队,那对方就有可能全线溃败。
相对于正面对攻而言,去攻击一支撤退的兵马,那容易的多。
将领们都很兴奋,纷纷地请战。
宋战眼看着士气已经鼓舞起来了,当即开始调兵遣将。
“柴天虎!”
彰武军都督柴天虎当即豁然起身。
宋战看向了柴天虎道:“你们彰武军立即出动,向梁城一线压上去,咬住秦州军的后卫兵马!”
“徐山!”
“末将在!”
“你们飞鹰军携带十日干粮,从北边给我抄近路,绕到秦州军的前边去。”
“一旦我们这边发起攻击,你们立即给我扑上去,打乱秦州军的撤退序列,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是!”
“杨翼!”
“末将在!”
“你们归义军直接归我统帅,突袭他们的骑兵,先搞掉他们的骑兵部队,剪除这个威胁!”
“......”
光州军虽然在这几月内损兵折将,丢失了大量的州府。
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光州的地盘太大了。
他们纵使损失了不少兵马,丢了不少的地盘,可他们的实力犹存。
特别是他们的军队除了最精锐的骑兵和亲卫兵马发军饷外,大多数的兵马压根就不发军饷,只管饭。
这就极大的减轻了他们的压力。
况且宋战一向崇尚的都是以战练兵,凡是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兵马,那都是精锐老兵。
所以他们的军队压根不存在什么训练,发一根长矛那就是兵了。
所以前线折损了七八万人,可他们马上又能从各州府拉一些青壮补充到军中,恢复军力。
说到底这些人都是一些消耗敌人的炮灰。
当他们用这些兵马将敌人的体力精力消耗的七七八八的时候,百战精锐再一拥而上,就能打胜仗!
看着自己的老爹又在调兵遣将,发动反击战,宋腾实在是头疼不已。
现在正是春耕的紧要时候,这个时候发动反击,还种不种地了?
这不种地,几个月后吃什么?
喝西北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