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激烈厮杀的战场,马子晋甚至没有喘息的功夫。
因为新的敌骑已经狰狞地将手里的长刀劈向了他。
“吼!”
马子晋怒吼一声,挥刀挡住了那砍来的长刀。
“铿!”
长刀和长刀碰撞,迸发出了一串火星。
马子晋只感觉到自己手臂发麻,马刀仿佛要震的脱手飞出去。
双方交错而过,谁也没伤了谁。
马子晋没有回头,催马继续往前冲。
仅仅片刻的功夫。
马子晋的身上就挨了十多刀,好几处伤口在往外渗血。
好在他身为前锋将军,身上的甲胄足够精良,不然早就身死道消了。
马子晋也斩杀了三名敌骑,终于率部凿穿了对方的阵型。
马子晋往前冲出了数百步后,这才策马一个漂亮的转身。
在他的身后,一名名从敌阵中杀出来的大夏骑兵各个浑身鲜血淋漓。
这些鲜血既有他们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侥幸存活下来的骑兵再次汇聚在了马子晋的身后。
在简单的调整了队形后,他们再次随着马子晋杀向了稀稀拉拉的辽州骑兵。
双方的骑兵们在石门镇东边的田野中呼啸冲杀,不断有人被斩落马下。
受伤的战马在雪地里挣扎着发出了嘶鸣声。
死去的骑兵到处都是,鲜血将雪地染的一片通红。
当双方的骑兵在反复冲杀鏖战的时候。
在石门镇的西侧,战事也发生了变化。
经过了短暂的胶着后,大夏军团的攻势变得愈发凌厉起来。
面对发力的大夏军团将士,辽州军三万多兵马阵线动摇。
在这样厮杀的战场上,双方比拼的是体力和意志力。
大夏军团连战连胜,本就拥有巨大的心理优势,士气高昂。
辽州军虽然抽调了三万兵马进攻,欲要杀出一条血路。
可是他们的兵马连日行军,很多人好几顿都没吃饭了,压根就没力气。
双方一交手,高下立判。
辽州军军士挥舞好几刀都不一定能砍杀一名大夏军士。
可大夏军士猛烈一击,就能让一名辽州军失去战力。
随着辽州军几千名最精锐的锋锐营不断损失,他们的信仰也在不断崩塌。
“往前压!”
“一鼓作气,不要停!”
“轮番往前冲!”
在大夏军团的前锋,纪宁等各级将领带头冲锋。
大夏军团的将士三人成排,五人成队,蜂拥往前。
辽州军的军士拼命的抵挡,可依然挡不住那凌厉的攻势。
谢宝山这位辽州军都尉还没冲上去和大夏军团交战。
前边就被杀得屁滚尿流,败下阵来。
“挡不住了!”
只听到前边的人在呼喊,紧跟着方才还往前冲的兵马一股脑的转头往后跑。
大量的人马拥挤在一起,不断有人倒下,被踩踏而亡。
面对那蜂拥后退的兵马,都尉谢宝山他们也稳不住阵型了。
“擅自后退者,杀无赦!”
“不许退!”
在阵列的后方,督战队齐刷刷地亮出了长刀,想要稳住阵型。
可几万的战场上,大量的兵马往后跑,那几百人的督战队压根就不够看。
谢宝山他们还没和敌人交战,就被后退的兵马挟裹着往后退了。
面对溃败下来的大军,督战队挥刀就砍。
可溃兵太多了,很快就将督战队给冲的七零八落。
“向我靠拢,不要冲散了!”
疯狂往后退的溃兵争先恐后的跑,拥挤的人群让谢宝山和自己手底下的弟兄都冲乱了。
谢宝山想要和自己的弟兄在一起。
可他的喊声被巨大的喧嚣所淹没。
眨眼间的功夫,谢宝山这位都尉就变成了光杆司令。
他手底下仅存的几十名弟兄也被庞大的溃兵给冲的七零八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