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漫山遍野溃退下来的溃兵,负责整队的将领厉声呵斥。
倘若是在往日,这些将领一出现,下边的军士必定听他们的话。
这些将领代表的就是权威。
可是连续的打败仗,让底层的将士对这些将领们的信仰已经崩塌了。
他们觉得跟着这些人打不了胜仗。
每一次跟着他们出战,都是损兵折将。
所以将领们的出现并没有制止溃败之势。
一些被派出去收拢溃兵,重新整队的将领甚至被铺天盖地的溃兵给掀翻。
他们的马匹被抢了,人也在混乱中被乱兵所杀。
局势已经彻底的失控了。
当石门镇的西边形势呈现一边倒的时候,东边的战场同样是如此。
辽州骑兵和大夏骑兵在反复冲杀后,辽州骑兵损失惨重。
他们这些日子连日作战,几乎没有得到休整的时间。
他们的备用战马也都陆续损失掉了。
面对人多势众的大夏骑兵冲杀,辽州骑兵力战不敌,也溃退了下来。
辽州骑兵们三五成群的脱离了战场。
他们有的是朝着石门镇的方向溃退,还有的则是朝着远处的大野地里溃逃。
他们知道,留在战场上只有死,可他们不想死。
他们的确是身穿着辽州军的甲衣。
可这并不代表他们绝对的忠诚!
他们只不过是为了当兵吃粮而已。
在如今的形势下,保命才是第一位的。
辽州军的骑兵溃散。
再也没有兵马能够阻挡大夏骑兵的冲杀了。
浑身浴血的大夏骑兵在简单的整队后,再次发起了冲击。
在石门镇东边列阵的一万多辽州军步军直面大夏骑兵的兵锋。
“杀!”
大夏骑兵以数百人为一队,冲向了辽州军的步军军阵。
在距离步军军阵二十余步外,他们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朝着两翼呼啸而去。
大夏骑兵并没有正面冲阵。
他们不断地迫近,然后放箭。
一支支呼啸的箭矢落进了辽州军的军阵中,辽州军的伤亡不断攀升。
辽州军的将领虽竭力想稳住阵型。
可是面对一波又一波袭来的箭矢。
面对不断攀升的伤亡,恐慌止不住地蔓延。
特别是西边的不少溃兵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后,这更加剧了他们的慌乱。
大夏骑兵仅仅迫近射了五波箭,辽州军的阵型就开始松动了。
特别是前排死伤太多,后边没有及时补充上去。
这让他们的阵型变得有些松松垮垮的,出现了缝隙。
“杀!”
参将徐英见状,没有丝毫的迟疑。
他率领的一队五百余浑身披挂的骑兵这一次没有再朝着两翼掠去。
他们径直地朝着辽州步军军阵最薄弱的地段冲了过去。
在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中,辽州步军军阵顿时被凿开了一个口子。
“往前冲杀!”
他们轻而易举的撕开了口子,徐英大喜过望,率部奋勇冲杀。
面对那呼啸而来的骑兵,辽州军步军的抵抗并不坚决。
他们稍稍一犹豫,骑兵就从他们身上碾压而过了。
无数的战马呼啸而过,凌厉的刀锋带走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仅仅片刻的功夫,一万人组成的军阵就被徐英率领的五百骑兵洞穿。
不等辽州步军重整队形,徐英他们一个漂亮的转身,又杀进了步军军阵中。
他们这五百人将辽州军步军军阵搅的天翻地覆,一片混乱。
“穿插切割!”
在外围的马子晋见状,迅速指挥骑兵分为数队,从不同的方向扎了进去。
几支骑兵反复一冲杀,上万人的辽州步军军阵轰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