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一口气抛出了十多个问题。
参将严贵是秦州军的参将,这地位并不低。
他虽不能直接接触太子秦光书等高层,可他比普通的大头兵知道东西可多多了。
现在为了活命,他宛如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徐英从参将严贵的口中很快就摸清楚了对手的情况。
先前虽有斥候骑兵刺探,可获得的情报有限,只知道一个大概情况。
如今有了严贵提供情报。
徐英将秦州军的布置顿时摸的一清二楚。
特别是得知秦州军的副将秦光水妄想设伏伏击他们的时候,他气急而笑。
“这秦光水身为副将,也真够天真幼稚的!”
“他当打仗是过家家呢?”
面对徐英的吐槽,俘虏严贵则是满脸的陪笑。
“这秦光水本就是废物草包一个。”
“要不是他是秦鼎的儿子,他也不可能升任副将,拥有独立领兵的机会。”
“我也一直瞧不起他,可谁让他有个好爹呢......”
秦州的节度使秦鼎靠着自己的儿子和大量秦家的亲眷牢牢的控制了军队和地方要职。
可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的确是颇有一些才干的。
可大多数人都是庸碌无为之辈。
他们这些人能身居高位,靠的不是他们真正的能力,更多的是看他们的出身和背景关系。
参将徐英在摸清楚了自己这个对手的情况后,当即决定继续进攻。
“立即将此处的情况上报给将军!”
“留下一队人马看管俘虏,清理战场!”
“其他兵马立即整队集结,向前进攻!”
现在秦光水将兵马分为几部,埋伏在两道口周围,欲要设伏。
徐英当即敏锐的觉得这是一个将他们各个击破的绝好机会!
一旦让这里的消息传出去,那秦光水可能就带人跑了。
他当机立断,决定不等步军上来,自己先带骑兵冲上去。
一队队骑兵迅速的汇聚收拢。
他们在徐英的率领下,迅速地朝着秦州军设伏的两道口而去。
在两道口东侧的一处坡地下面的灌木丛中。
秦州军的副将秦光水亲自率领三千余人埋伏在此处。
另外的几部兵马距离他们都不远,都隐蔽埋伏在周围。
不远处就是一条宽敞的大路,是江北总督府总督江永才主持修建的官道。
这官道修建的宽敞平整,两侧还有排水沟,足以容纳好几辆马车并行。
官道两侧数十米内的树木都被清理一空,以防止藏匿歹人行凶。
这样的官道对于大军调动、商贾行人格外的友好。
秦光水虽然是草包,可他一些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
大军在行进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没有着甲的。
他们的甲胄都放在随军的大车上拉着或者驮马驮着的。
一旦前边有敌情,他们这才会停下穿戴甲胄,整队迎敌。
因为甲胄太过于沉重,要是穿戴者行军,对体力消耗太大。
一旦遇敌人,打不了几个回合就没力气了。
正是因为他知道军队行军的时候不会穿戴甲胄。
所以他才决定在这里设伏。
他们从埋伏的地方冲上官道,对方压根就不会有着甲整队的时间。
没有穿戴甲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况且自己的兵马是从几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
只要自己这边打得够快够凶猛。
完全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在对方着甲整队前就击溃对方,然后就是一边倒的屠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