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速度极快的骑兵,他们纵使不能从正面击溃对方,也能通过放风筝战术耗死对方。
所以当得知一支光州地方军队竟然主动朝着他们挺进。
他们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当即出动,准备将其吃掉。
可谁知道这一次轻敌吃了大亏。
他们一头扎进了对方预设好的伏击圈,近两千骑兵,只有区区两三百人逃脱。
这两三百名胡人骑兵不少人都中了箭。
好在他们至少都有皮甲护身,大多数的伤势都不是很重。
他们现在心里很憋屈。
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
他们准备撤回周家堡后,马上向朝州、虎州等地的兵马求援。
到时候一定要将这一路南蛮人杀干净,报此血仇!
当两三百名落荒而逃的胡人正怀着满腔的仇恨,朝着周家堡方向撤退的时候。
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新的危险正在逼近。
“扑通!”
“扑通!”
突然。
前边疾驰的骑兵突然人仰马翻,不少骑兵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从马背上重重地摔滚了出去。
他们刚从凶险的战场突围而出,此刻为了逃命,速度很快。
这突然的变故让后边的骑兵都来不及反应。
战马的惯性让他们甚至都来不及避让,只能踩踏上去。
后边的骑兵踩踏上了前边侧翻摔倒的骑兵,不少人被踩踏而亡。
骑兵们拥挤在一起,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成一片。
“邦邦邦!”
只听得周围突然响起了梆子声。
周围宛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了大量手持长刀、长矛、锄头、斧头和镰刀的人。
这些人有小部分穿着光州守备营制式军衣,其他的穿得五花八门,宛如山匪一般。
他们拎着乱七八糟的兵刃,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对着惊慌失措的胡人骑兵展开了围杀。
“噗哧!”
有被绊马索撂翻的胡人骑兵骨头都摔断了,此刻挣扎着爬不起来。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拎着一把柴刀冲到跟前,对着那躺在地上挣扎的胡人骑兵脖颈就是几刀。
“啊!”
这胡人骑兵在惨叫声中,被这老头儿当场毙命。
“甲,甲长,你杀人了......”
看到老头儿手脚利索地杀了一名胡人,跟在他身后的几名年轻后生满脸的惊愕。
没有想到平日里温和的甲长竟然如此的凶狠。
甲长捡起胡人的弯刀,将其扔给了一名手持棍棒的年轻后生。
“老子当年跟着老节度使大人上战场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杀人算个屁!”
“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抄家伙跟着我冲,不要怕!”
“你们不是想要投军吗!”
“要是杀胡人的胆子都没有,干脆回家抱孩子算了!”
这甲长说完后,拎着柴刀又冲向了新的目标。
在他的身后,大量的青壮在稍稍迟疑后,看他们这边人多势众,他们顿时有了勇气。
拎着乱七八糟的武器,扑向了胡人,声势惊人。
这些人中不少曾经都是光州军出身。
他们现在家里分了土地,虽解甲归田不靠着打仗为生了。
这不少人的手艺却还没落下。
如今他们奉命在此处截杀胡人的落网之鱼,倒也轻松拿捏。
各个村镇青壮一拥而上,与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胡人残部混战在一起。
这些人有不少是老兵,可胡人的战力却也不弱。
不少胡人骑兵的战马损失掉了,可性命攸关,他们依然凶悍,拼死抵抗。
双方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
好在顷刻后。
杨二郎率领的三千多名光州守备营将士已经追了上来。
杨二郎等人参战,胡人再也支撑不住。
经过一炷香的功夫,除了极个别胡人侥幸逃脱外,大多数胡人被当场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