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新占领的府县,有的只有区区两三百兵马临时接管。
好在梁国的兵马已经尽数溃散,地方豪强也人心惶惶,不甘与朝廷为敌。
不然以甘州军留守各府县的兵马,压根就控制不了局面。
现在刘壮在前线将甘州军杀得大败,而后分兵一路反推。
他们轻而易举就从甘州军的手里夺取了不少地盘。
在甘州军大都督卢远驹看来。
现在贼军势头正盛,完全可以继续向前进攻击。
贼军只要继续打,那他们肯定还会丢掉一些府县的。
因为这些府县驻军不多,肯定挡不住贼军的攻势。
自己的主力大军士气低落,急需休整,短时间不能出战。
朝廷禁卫军虽有数万人进驻秦城,可为了稳妥起见,也不敢贸然反击。
在这个时候,贼军突然停止进攻,反而是让卢远驹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阴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卢远驹在刘壮的手底下吃了亏,现在已经变得疑神疑鬼了。
相对于面色阴晴不定的卢远驹而言,禁卫军大都督赵琦则是没有那么多担心。
赵琦率领的禁卫军战力虽比不上甘州军等兵马。
可相对于甘州军而言,他们与皇帝更亲近一些。
赵琦更是宗室子弟出身。
“卢大都督是不是多想了?”
赵琦开口道:“这贼军停止进攻,我看来并非是有什么阴谋。”
“可能仅仅是因为力竭而已。”
“毕竟良山府一战,甘州军有伤亡,刘壮的贼军必定损伤也不小。”
“他们携大胜之威,攻城拔寨,打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所以现在停止进攻,可能是他们已经无力继续向前攻击了。”
“况且我大军驻扎在此处,他们再往前就要和我禁卫军碰上了......”
赵琦有些跃跃欲试地说:“我觉得现在正是我们反击的绝好机会。”
“贼军如今力竭,我禁卫军却养精蓄锐,只要我们攻过去。”
“说不定不仅仅能收复失地,说不定还能斩了那刘壮,为卢大都督泄愤呢。”
赵琦这么说,卢远驹的心里有些不高兴。
禁卫军要是真的将对方打得丢盔弃甲,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无能。
再说了。
这自己的仇自己报,要禁卫军给自己报仇泄愤,那自己的脸往哪儿搁?
“赵大都督,你是有所不知呀,这贼军狡猾如狐,我们万万不可大意。”
“我就是吃了轻敌的亏。”
看卢远驹一副畏敌如虎的姿态,禁卫军大都督赵琦的心里有些鄙夷。
这卢远驹好歹是甘州军的大都督,拥有一身虎胆,自己以前还很敬佩他呢。
这良山府一战,直接将胆子都打没了不成?
“我看贼军不过尔尔,只要我大军碾压过去,必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正当赵琦决定亲自领兵反攻,打一个漂亮仗的时候,一名信使从外面急匆匆而来。
他走到赵琦跟前,抱拳禀报。
“报!”
“大都督,不好了!”
“我们的运粮车队在山阳县遇袭!”
信使的话让卢远驹和赵琦都是一怔。
赵琦瞪着眼珠子问:“何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袭击朝廷的运粮车队!”
信使回答:“他们打的是秦州民军的旗幡,将旗上写了一个叶字。”
“至于这姓叶的是何许人也,我们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