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军中宿将了,这弓马娴熟,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竟然骑马摔断了腿了呢。”
“这是整日打鹰,如今却被鹰啄了眼了。”
“这卢远驹也真够倒霉的。”
面对卢远驹的情况,监军使陈志忠嘲讽了一番,并没有在意。
坐在一旁的高级参军童文却皱了眉头。
他询问周参军:“你可亲眼看了卢大都督的伤势?”
“情况如何?”
“伤势可重?”
周参军摇了摇头。
“我这一次去没有见到卢大都督,是他军中的封将军接见的我。”
“他说卢大都督如今受伤正在休养,外人不便打扰。”
童文听了这话后,顿时警觉了起来。
“燕王刚刚薨了,这卢远驹就骑马摔断了腿,不愿意到中军来,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童文当即对陈志忠道:“恐怕燕王薨了的消息已经泄露了出去。”
“这卢大都督怕是知晓军中有变,所以不敢离开自己的军营,担心出事儿。
陈志忠看着面色凝重的童文,他道:“不应该啊,我们已经下达了封口令,这卢远驹应该不知道燕王薨了的消息.......”
“军中人多眼杂,消息难免走漏。”
童文对陈志忠道:“这卢远驹不愿意到中军来,那我们联名推举燕承嗣担任前线统帅的事儿,缺了他的署名,这分量就不够。”
“万一他再提出反对,那事儿就麻烦了。”
陈志忠当即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卢远驹这个大都督不来,导致他们准备的许多手段都用不上了。
这卢远驹手握甘州军,众人都还是有所忌惮的,他们不敢硬来。
“看来只有我亲自走一趟,去亲自游说,看能不能说服他同意此事。”
童文道:“如若不行,那就想办法弄死他,另扶持一人上来担任甘州军大都督。”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陈志忠对童文说:“甘州军的将军班安哥多次给我送重礼,并且对大都督卢远驹不满。”
“你此去如若劝说不成,可让班安哥助你一臂之力。”
“我写一封亲笔信,你带过去给班安哥,他会帮助你的。”
“好!”
陈志忠和童文都想扶持燕承嗣担任前线统帅,以便于他们暗中掌权。
他们是绝对不想卢远驹这等军中宿将上位的。
因为卢远驹这样的人一旦上来担任前线统帅。
一则他们没有办法保证他一如燕王那般对朝廷忠心耿耿,言听计从。
二则卢远驹等陈志忠等文官出身的监军使很不爽,到时候他们没好日子过。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让卢远驹等人上位当前线统帅。
他们正在商议怎么对付卢远驹的时候。
肃州军大都督田洪生也接到了燕王召他议事的命令。
田洪生率领的肃州军为北路兵马,此刻正在领军作战呢。
现在突然让他到舒州区议事,这让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毕竟他是独当一面的大将,现在离开军队算怎么回事儿。
可出于对燕王的尊重和信任。
料想燕王没有重要的事儿,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召他去的。
他思考了一番后,带着五百多名骑兵随行,离开军营直奔舒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