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州城已经不可守!”
“不如我们先撤出去,改日再战。”
将领们此刻也都面色凝重。
他们在城内打了一宿。
没有击退贼军,也没有将叛军镇压下去。
他们如今已经进退维谷。
如若他们现在不赶紧撤离。
一旦西门再被夺走,那他们就成瓮中之鳖了。
“传令!”
“放弃舒州城,从西门出城,向北撤退,去和肃州军汇合。”
在这个时候,卢远驹纵使再不甘心,也知道形势危急了。
要是意气用事的话,那他们的甘州军怕是要全军覆没在这里。
好在肃州军大都督田洪生已经率部南下前来接应自己了。
无论如何,他们同属于西军,还是靠得住的。
卢远驹不敢在城内久留,率领兵马急匆匆地从西门出城逃离。
大夏第三军团都督刘壮很快就得知了甘州军的动向。
他故意留出西门让敌人逃窜,就是为了瓦解敌人的斗志,顺便侧击敌人。
“石柱,何川两人率部追杀,其他各部接管舒州,清理战场!”
刘壮派出了石柱和何川两人追杀败退的甘州军,其他兵马则是留在城内清理残敌,打扫战场。
晌午。
刘壮抵达了舒州知州衙门附近。
人还没走近,那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就迎面扑来。
转过街角。
他看到的是一幅残垣断壁的场面,许多房屋的大火已经熄灭,可还冒着缕缕青烟。
层层叠叠的尸体铺满了大街,小巷,水沟和台阶。
就连残破的废墟中都堆满了烧的漆黑的尸体。
地面上鲜血汩汩而流,鲜血渗透进了砖石缝中,一片赤红。
饶是见过了大场面的刘壮等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从现场惨烈的情况就可以看出,这里昨夜经历了多么残酷的厮杀。
满身血污的王通带着十多名伤痕累累的将领大步而来。
他扫了一眼刘壮他们,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刘壮的身上。
“请问可是刘都督?”
刘壮点了点头。
“我是大夏第三军团都督刘壮。”
“拜见刘都督!”
王通当即抱拳行礼,主动介绍说:“我是王通,在秦州军担任都尉,如今在甘州军担任副将......”
“原来是王副将,失敬失敬。”
刘壮已经听李成业说过,看到王通这般模样,当即肃然起敬。
“你们昨夜围攻知州衙门,扰乱了城内甘州军的布防,牵制了大量敌人,功劳甚大。”
刘壮对王通说:“我定会如实向大王禀明你们的功劳,到时候论功行赏。”
“惭愧。”
“我们没有抓住卢远驹,让他跑了。”
刘壮看知州衙门附近都打成了废墟,也知道王通他们尽力了。
“王副将不必自责,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刘壮对王通说:“昨夜一战,甘州军元气大伤,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你们血战一宿,已经疲惫不堪,且先去治伤和歇息。”
“待我处理好善后之事,我们再把酒言欢。”
王通点头:“一切都听刘都督安排。”
刘壮当即转头对副将马大力吩咐:“马副将,你负责安顿王副将他们,调拨一些药材、粮食给他们。”
“是!”
马大力当即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