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军前线大营。
大都督田洪生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
二十多名悍将分坐两侧,各个满脸严肃。
此刻一名浑身血污的甘州军参将正在小心翼翼地向田洪生他们讲述舒州兵败的情况。
这甘州军参将是刚逃到此处的。
幸得肃州军的营救,他才成功脱险。
否则的话。
他怕是也要沦为大夏军团的阶下囚。
“当日我们与禁卫军打了几天,打得禁卫军落荒而逃,可我们也损失不小。”
甘州军参将对众人道:“我家大都督下令在舒州休整几日。”
“贼军这个时候对我们展开了进攻。”
“起初大都督觉得这是小股贼军的袭扰,没有当回事儿。”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发现这并非是小股贼军的袭扰,而是贼军大举反扑。”
“因为我们的轻敌大意,舒州外围的防线被贼军突破,我们损失很大。”
“当时我们虽损兵折将,可主力尚存,还有一战之力。”
“大都督后决定依托舒州城吸引贼军,在舒州城与贼军决战。”
“到时候请田大都督率领肃州军包抄贼军的后路,争取在舒州一战杀败贼军。”
甘州军参将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没有吭声的肃州军诸将。
“可我们在舒州与贼军厮杀数日,始终没有得到你们的消息。”
“恰在此时,我们新收编的副将王通等部被贼军收买,临阵倒戈。”
“他们在半夜突然举事,与贼军里应外合,攻破了舒州城。”
“我家都督率领我们且战且退,欲要北上向你们靠拢。”
“可贼军咬的太紧了。”
“我们与贼军血战十余日,从舒州城撤出来的各路兵马缺衣少食,陆续被贼军击溃。”
“大都督和我们在平顺乡境内被贼军何川所部包围。”
“我们在混战中与大都督失散。”
“我们虽冲出了包围,可大都督却在混战中被贼军所杀。”
讲到此处。
这甘州军参将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内心悲痛不已。
“贼军杀了我们大都督后,将大都督的头颅斩下,四处炫耀武功......”
“恳请田大都督看在我们同是西军的份上,出兵为我们大都督报仇,替我们甘州军死去的将士讨回公道!”
甘州军参将说着,重重地对田洪生磕了几个响头。
肃州军众将听了这甘州军参将的讲述后,一个个眉头紧皱。
“你们的情况我已经知晓。”
“你们血战十余日,好不容易脱险,先下去歇息。”
田洪生好言安抚了一番这死里逃生的甘州军参将:“这仗如何打,容我们先议一议。”
“多谢田大都督!”
甘州军参将起身道谢后,这才在一名军士的带领下,出了大堂。
待甘州军参将走了后,田洪生环视了一圈麾下众将,征询他们的意见。
“诸位,甘州军在舒州兵败,你们如何看?”
肃州军众悍将此刻也都萌生了退意。
他们在云和县和贼军打了一仗,近万兵马折进去了。
现如今甘州军又兵败,这让他们的情绪都很低落。
他们觉得在这个时候,与贼军继续打不是什么好主意。
“大都督!”
“我这个人一向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
一名将领道:“凉州军覆灭,燕王死了,我们大军又内讧火拼,本就军心动荡,士气低落。”
“现如今甘州军又兵败舒州,这局势已经对我们极其不利。”
“在这个时候,我们当以保存实力为上!”
“至于为甘州军复仇之事,我看还是别议了,这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