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波的身影消失,风崖子皱眉,道:“翌王,族长动怒了,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风尚也颔首,冷笑一声,“族长动怒,若翌王一意孤行的话,便是不给族长脸面,当众扫风家的颜面,自己掂量吧。”
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之意,李星魂闻言袖袍一摆,懒得多言,对洛天河道:“继续!”
洛天河咽了口吐沫,鼓荡法力,抡起斩神刀,继续砍下。
“咔嚓!”
风安第二颗脑袋砍下,脖子处血肉蠕动,又长出一颗新的头颅,满脸惊恐之色。
洛天河搓了搓手,道:“翌王,还剩最后一刀。”
“最后一刀让我来!”
李星魂大步走过去,接过斩神刀,毫不犹豫,一刀斩落,就见一道神虹砍下,风安人头落地,脖子处一滴神血都未涌出。
这最后一刀落下,再无新的脑袋生出。
风崖子、风尚脸上都露出惊容,惊疑不定看向李星魂,怒道:“翌王,你真如此绝情!”
李星魂收刀,后撤两步,沉声道:“风安的不死之身已破,只剩元婴、神魂。”
果不其然。
随着话音刚落,一个元婴小人从滚落的脑袋中冲出,脸上露出惊恐和慌乱之色,疯狂大叫起来,“老祖救我!”
“我要死了,老祖救我!”
反而不待风崖子有所为,就有一道五彩霞光,将那元婴小人一卷,卷入堙魂池内,堙魂池中无数禁制、阵法爆发,如同无数个钩子,勾住风安的元婴、神魂,任凭他如此挣扎,都无济于事。
“翌王够了!”
见到自己的玄孙肉身不负,风崖子心头万念俱灰,厉声呵斥,声音轰鸣,“族长已然发话,你若执迷不悟,必酿苦果,我风家有言在先,切勿言之不预!”
李星魂看向风崖子,脸色一沉,“威胁我?”
他随手打出一道法诀,就见禁制化刀,一下削掉风安半个元婴!
风崖子心头一惊,却见风安元婴只剩半个,一身道基毁了个七七八八,他怒喝:“你!”
“我平生最不怕威胁,也最憎恨威胁。”
李星魂面如冷铁,手指轻描淡写一划,便将风安残余的元婴、神魂尽数磨灭,丝毫不剩,堙魂池内只余下精纯的魂力精华,大道之力,被火法禁制一烧,淬炼为一颗浑圆饱满的丹药。
李星魂招手,丹药飞来,落入他掌心,他端详片刻后,笑道:“品质上佳,不愧是古氏族人。”
风崖子瞪大眼睛,身躯颤抖,呆呆地看着那颗丹药,看着风安死的不能再死,他抬手指着李星魂,厉声道:“大胆翌王!”
“族长下令,命你放了风安,你却出手斩掉,炼成丹药,好大的胆子!”
“早晚有一日,这座斩神台上,也有你的脑袋滚落!”
李星魂收起丹药,哈哈大笑,“风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贵族长可并未命令我。”
风崖子呆了呆,冷哼一声,“族长是未命令你,但族长想要什么,你心知肚明,等着吧,滥杀我族弟子,你脑袋注定不保!”
李星魂面带笑容,温声道:“风大人,你看下一个杀谁为妙?风战可好?”
风崖子朝灵棺中看去,就见风战被囚,面如土色,他吹胡子瞪眼,道:“你敢!”
“杀完风战,还有姬蓉,这对鸳鸯,黄泉路上作伴,倒是不错。”
李星魂一边说着,一边盘算,仿佛对待圈养的猪狗般。
“你这是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