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星魂的话，风无波愣住了。

他似是拿不定主意，沉吟良久才道：“我辈修士，常祝人仙福永寿，法力无垠，但你若问什么是仙，我也不知。”

“超出三界？”

“跳出五行？”

“更高层次的生命？”

“不死不灭，不腐不朽？”

一个个问号，自风无波嘴中吐出，这一刻他好似也陷入对未知的迷惘中。

“其实……仙人就是仙人，也许没那么神秘缥缈。”

想起下界的经历，李星魂徐徐道：“对凡人来说，修士就是仙，对下界来说，道域就是仙界。”

“对道域生灵而言，大帝在他们眼中，便高不可攀，几如天道。”

“可大帝之上，还分一元、二元……九元才是极巅。”

“普通大帝仰望天帝，可能便是瞻仰仙容。”

“那么，仙是什么？”

“也是人，无非修为更强罢了。”

李星魂的论点，倒是颇为有趣。

风无波忍不住嘿嘿笑道：“这个观点倒别出心裁，仙人仙人，说到底不就是人吗？”

李星魂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他现在不过七境修为罢了，连大帝都尚且遥远，更何况虚无缥缈的仙了。

“恭喜风族长，恐怕不日后，就能荣升大帝了。”

李星魂定睛一瞧，便笑眯眯朝风无波拱了拱手。

风无波身上，泛着神光，有一种不朽不灭的韵味在其中，体内神血也如汪洋般奔腾澎湃，帝躯已初具雏形。

“呵呵。”

风无波抚须而笑，道：“实不相瞒，经气运灌顶后，我已感应到冥冥中的帝星，等回族后，不出一月，就能踏入帝境。”

他又打量李星魂，惊奇道：“翌皇也非同小可，身上弥漫出尘的气度，莫非是……”

“我也将要破境。”

李星魂笑着道。

龙肉洗礼再加气运灌顶，他底蕴早已夯实，且更进一步，若再有一些奇遇，只怕修成二元之力，也绝非难事。

风无波顿时惊叹，不由多看了李星魂两眼。

好家伙！

这小子修成一元之力才多久，如此短时间内，竟又破境，简直是个怪胎。

若真被他突破，已经堪比各大古氏，那些沉睡将朽的老祖了。

可李星魂才多大骨龄？

翌皇前途不可限量啊。

“短时间内，龙族应该不会来犯了，我们先回去吧。”

看向古井无波的龙门，李星魂道。

他并非不想毁了这扇龙门，但龙界东神域与人族疆土毗邻，毁去龙门也有其他路径，倒不如留着，在龙门守株待兔。

“走！”

风无波留下驻扎的军队、族人后，便与各位族长，离开这片喋血之地。

龙肉、龙血、帝兵碎片，尽数打包带走，战死族人的遗骨也收敛好，各自回族。

李星魂也踏出九龙王域，想着先回一趟李府，将青庚大帝的龙肉分发下去，让惜月等人更进一步。

就这样。

打了月余之久的战事，逐渐平复。

九龙王域重回人族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