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柳若英,池誉当即变了脸色。
他脸色一黑,咬牙切齿道:“这事你得问她,我奉命搜查案情,去一家盐行查看账本,不知道怎么就遇上了她。”
“我看到她差点被一个中年男人占了便宜,好心过去解围,结果她不分青红皂白,一巴掌就扇到我脸上了,还骂我是淫贼。”
“就在她纠缠我的这功夫,我一转头,那男人早就跑了,要我说她是不是和那男人是一伙的,我这么光明磊落的一个人,居然被一个女子当作是淫贼送进了官府。”
颜序淮慢条斯理地端起自己和花轻素的汤碗,正当花轻素奇怪的时候,紧接着就看见池誉气得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我就纳了闷了,小爷我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到底有哪点像个淫贼!”
池誉这一巴掌拍得很重,桌上的碗都跟着震了一下,放在池誉手边的汤碗还是满的,被这么一震晃出点汤水来,流到了他的手上。
池誉连忙抬起手,一旁的小厮跟着递上一块帕子。
花轻素再去看颜序淮,他在池誉拍完桌子后,又不紧不慢地将两人的汤碗放回到桌上。
花轻素:“……”6的。
池誉看向颜序淮的神情变得有些幽怨。
在以前的时候,颜序淮端起来得一般都是他和自己的汤碗。
重色轻友,赤裸裸的重色轻友。
颜序淮忽视他看来的目光,说道:“那柳小姐知道她冤枉了你之后,又是个什么反应?”
池誉冷笑一声,“要不我说她与那男人是一伙的呢,等我从官府解释清楚出来的时候,她早就跑了,八成就是心虚。”
花轻素不满道:“英英才不是这样的人。”
池誉知道花轻素与柳若英关系好,拧眉道:“她若真的怀疑我是淫贼,为何不等真相水落石出后再离开,她若并不认为我是淫贼,又为何要坚持扭送我去官府?”
池誉嘀咕道:“等我从官府出来,再去那家盐行拿账本的时候,那家盐行都关门了。燕京城中唯有这家盐行,明明是燕京城的盐行,做得却大多是燕京城外的生意。”
“每逢七天才开一次门,我要是想要查阅账本,还得再等七天再去。”
花轻素疑惑道:“你们大理寺要查证据,拿着大理寺的牌子要求他们开门就是了,怎么反而还得去守他们的规矩?”
“这家盐行与别的盐行不一样。”池誉向上面指了指,“上头似乎有些来头,我们这也只是怀疑,一点证据都没有。”
“虽然凭借大理寺的身份,可以强制要求他们把账本交出来,但总归是件得罪人的事,还是能少给我们长官惹事就少给他惹事。”
池誉撇了下嘴,说道:“不然到时候那老头又得来找我喝酒,烦得很。”
花轻素秀眉微蹙,敛下眉眼,没有再言语。
倘若是听池誉的一面之词,柳若英的举止确实是有些奇怪。
花轻素打定主意,决定明天去开国侯府转上一圈。
话头打住以后,三人谁都没再说话,一起用完晚饭后,颜序淮和池誉就往书房去了,花轻素没有像往常一般回房歇息,又回了图书馆。
她还想与花轻素的生母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