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素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柳若英接着说道:“陈方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和阿宁就疑惑地盯着他瞧,我在拦住他和他说话时,刻意将说话声提的很高。”
“花园里不少人都聚过来看热闹,然后就看见张姨娘带着花轻舟冷着脸从一边走了出来,看也没看陈方凯一眼,往宴会去了。”
柳若英秀眉轻挑,说道:“从头到尾都没给他与张姨娘搭话的机会,怎么样,本小姐厉不厉害?”
花轻素拍了拍手,夸赞道:“柳大小姐威武。”
花轻素问她:“那这事最后是怎么收场的?”
柳若英无所谓道:“陈方凯一口咬定我买的那幅画是赝品,我今日出来又没把画带在身上,就吓他说唤人回去将画取来看看,这不,把人吓跑了。”
花轻素冷笑道:“跑了有什么用,人跑了画又不会跑。”
柳若英无奈道:“今日毕竟是萧将军的寿宴,他人都不在了,我也不能拿着画在宴席上闹,听说下个月长公主要举办赏画宴,到了那时再收拾他也不迟。”
花轻素表示赞同。
*
张姨娘正望着杯里的茶水出神,花轻舟轻轻推了推她,低声关心道:“母亲,你怎么了,怎么看着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真的有哪里不太舒服?”
张姨娘抬眸看向她,对上她关切的眼神后,微笑道:“没有,你怎么过来了?”
花轻舟温声道:“我在那边看到母亲一直在一个人盯着这茶杯发呆,就想着过来看看。”
张姨娘安抚道:“我没事,就是感觉有些乏了而已。”
她向花轻素那边看了一眼,说道:“轻素回来了,你不是说有事要找她吗?快点过去吧。”
花轻舟不放心地打量了她一眼,看她眸色平和,这才嗯了一声,朝花轻素走去。
张姨娘注视着她离开后,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陈方凯在花园时应该是想过来找自己,但是没想到被轻素的那两个朋友给拦住了。
张姨娘想起陈方凯在花轻舟生辰时送过来的那幅画。
本是山中彩雉鸟,飞上梧桐也是禽。
飞上梧桐……也是禽。
这梧桐她到底是怎么上去的,陈方凯难道不知道吗?
他怎么敢再过来找她。
张姨娘手一颤,指甲狠狠地刺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