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蓦地瞪大了眼。
“只要你们把自己知道的关于他的事都告诉我,我就可以考虑,绕你们两人一命。”
花轻素冷声说道:“不过,你们的话也得让我觉得有价值才行,不然等你们与我一同回了燕京,照样是死路一条。”
两人向对方看了一眼,眼中惊疑不定,仿佛在思考花轻素的话的可信度。
花轻素也没给多少时间让他们思考,“说不说,不说我便走了,这个点寨主应该已经醒了,我也该让他喊两个人帮我联络我夫君,让他派人来接我回去了。”
花轻素说完在原地站了一站,随即毫不犹豫地抬脚向牢房门口走去,刚走了一步,就听见有人扬声说道:“我说。”
花轻素侧眼睇过去,那人咽了口唾沫,说道:“我说,孟钰他……”
“兀丁!别忘了你们的母蛊都在我这儿。”孟钰忽然提醒道。
那被叫做兀丁的汉子愣了下神,犹豫了一下后,咬牙说道:“你少狐假虎威了,你真以为我们傻是吗?你就是渊渡皇子手里的一个玩物罢了,他怎么可能把母蛊给……额啊!”
兀丁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惨叫一声倒了下去,在地上疼得打滚。
孟钰眸色森寒地凝望着他,“为何不能。”
旁边的人见状,倏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恐盯着孟钰。
孟钰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着惨叫着的人,幽幽地望了另一人一眼,另一个人面色一僵,刷得垂下了头。
孟钰神色放松了一些,地上打滚的那人挣扎地幅度也渐渐缓和了下来,到最后应该是缓过来了,整个人虚脱在地上,瞪着一双眼睛,空空地瞧着上面发呆。
孟钰偏头看向花轻素,平声说道:“看来小轻素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花轻素还没回答,躺在地上的兀丁忽地大笑了起来,他抓着牢房的栏杆慢慢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直直地瞪向孟钰。
“果然被我猜中了,渊渡皇子果然没有将母蛊给你。”
孟钰面色一怔。
兀丁笑道:“你手里拿的根本不是母蛊,而是晚娘蛊,对吧?”
孟钰攥紧了拳头,眸底弥漫出了浓浓的杀气。
兀丁又惨叫了一声,他的额角和抓着栏杆的手都爆起了青筋,但他仍坚持咧着嘴笑着,“啊啊……哈哈哈……我就知道……额啊……你杀不了我……”
“渊渡皇子……根本就没有……呃……哈哈……没有把母蛊给你……哈哈哈哈……”
“没有母蛊……你杀不了我……”兀丁笑着抬眼去看花轻素,“我告诉你孟钰的事……你……你饶我一命……孟钰他根本就……不是南蛮的碟……他不配……”
“他和他妹妹……都是南蛮藏翠楼的娼妓……被千人骑,万人玩的东西……是因为他勾搭上了渊渡皇子……”
“所以……所以,陛下才让他到大燕来……陛下是想让他死在大燕……没想到他居然能活下来……还勾搭上了大燕的三皇子……”
兀丁哪怕疼着整张脸都开始扭曲了,却还是哈哈地笑着,“娼妓就是娼妓……到哪儿都改不了勾引人的毛病……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