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你说的,将他拉出去,告诉他我感觉严公子人不错,想多与他相处相处,既然他那么喜欢掺和我的事,索性帮我参谋一下。”
花轻素点头,“然后呢,他什么反应?”
柳若英说道:“他似乎愣了一下,与我说了声好。”
花轻素唇角不自觉地弯了上去。
“之后他就一直问严公子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一会儿问严公子以后想娶几个娘子,一会儿问严公子若是有一天自己的娘子和自己的母亲吵架了他会帮哪个。”
“我当时一个劲儿地瞪他,所幸严公子没有在意,他问的每个问题他都很礼貌的回答了,到后面池誉便不再说话了,一直坐在一边闷头喝酒。”
“我怕他把自己灌醉,便说自己吃饱了,想赶紧结束算了,但我还记得你说得话,所以我在饭后特意找了个借口将池誉支开,单独和严公子道了声谢。”
柳若英说到这儿,忽然顿了一下。
花轻素和声问道:“道过谢之后呢?”
柳若英抿了下唇,干巴巴地说道:“道过谢之后,池誉说要送我回府,路上我们俩就吃饭的事吵了一架,没了。”
花轻素皱了下眉,仿佛不太相信她这套说辞,盯着她的脸,缓声道:“没这么简单吧,你们俩吵架都说什么了?说给我听听。”
柳若英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视线不由自主地往窗外跑。
什么吵架,那都是她胡诌的罢了。
他们并没有吵架,甚至都没说几句话。
池誉说要送她回家,却又不肯坐马车,非要拉着她走回柳府去。
两个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快走到柳府时,他才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问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严公子。
她说还行,至少严公子比她见得那几个男人好多了。
池誉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怎么,低头靠近她,看着她的眼睛,神色认真地告诉她,女子嫁人是大事,要她考虑清楚了再选,严公子不一定适合她。
柳若英当时一听心头莫名涌上来一股火气,仰头问他,严公子不适合,那谁适合?
池誉没回答,瞧着她发呆。
不晓得为什么,他们走得那段路变得很安静,柳若英发现自己和池誉之间的距离好像过于近了。
吃饭时,严公子点了几壶桂花酒,说这酒楼的桂花酒都是自己酿的,酒水不辣,还透着点清甜,不易醉人。
她明明一口酒都没喝,却也尝到了那点酒味儿。
……
严公子的话只说对了一半。
这酒明明就很醉人。
花轻素注视着柳若英的神情,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英英……”
“把手拿开。”旁边蓦地插进来一道愠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