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存亡之间,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脸面了!
扎巴有了依仗,瞬间得意洋洋。
他毫不畏惧被架在脖颈上的钢刀,挑衅看向马洪涛,“现在收起你的刀,向我跪地求饶。”
“求饶你就会放过我?”马洪涛冷笑,“你的这些毒蜂,当年我就见识过,不一样好好活到现在?”
“说!为什么要害天哥,不然,我就斩下你这颗狗头!”
马洪涛说着,手里的苗刀用了一分力气。
刀刃陷进扎巴的脖颈里,渗出殷红的鲜血。
扎巴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似得,嘴巴不停蠕动,似乎在咀嚼着什么似得。
甚至之前断臂的痛楚都消失不见,左臂的伤口不再喷涌淌血,看上去十分怪异。
刀疤的女人一直站在门口,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
直到那些毒蜂蜂拥而入,她好像才回过来神似得,整张脸白到毫无血色。
“不,你不可以杀他!”
女人冲到扎巴跟前,伸手想去捂住他的嘴巴。
可是不等她靠近,马洪涛已经厌恶将她推开,“走开!”
他推得不重,女人却像纸糊的假人,踉跄倒地。
等再站起,已经泪流满面,瘦弱的肩头耸动不已。
“马洪涛,你这个天杀的畜生!”
“当年我眼瞎心盲,才会看上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畜生,想要以身相许!”
“可是你,却杀了我全家,将我羞辱毁容,然后一把火,烧了我家的吊脚楼!”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都应该杀了你。”
“可是……可是我,我……”
女人哭得伤心,最后那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马洪涛听得满脸疑惑,认真看向这个女人,才发现她好像有些熟悉。
对面的扎巴,却募地停下了嘴唇的蠕动,疾声厉色质问道,“苗红!你这个贱人,说,说完最后一句!”
“当年你发誓,只要我救活你,你就将这人千刀万剐,现在他就站在你面前,你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我扎巴的女人,不能有二心!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去,杀了他!”
被喊做苗红的女人身体猛地一抖,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
她大口大口呼吸,就像一只缺氧的鱼。
“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哪怕他亲手杀了我的父母,对我做出那些不可饶恕的恶事,我还是做不到将他手刃!”
“我恨他,我也恨我自己!我……我为什么还要苟活在这个世上……呜呜呜……”
幽泣的哭声,宛如深夜厉鬼,再加上苗红脸上那道可怕的伤疤,更是令她看上去格外恐怖。
“苗红?”马洪涛似乎终于从回忆里找出来这么个人,“你就是当年那个救了我的苗女?”
“可是,我根本没有杀害你的父母,更没有欺辱你,甚至,我都快不记得你。”
“你,是不是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