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手里握着的,是一枚黑色的牌子。
黑色的牌子上,雕刻着三个血红的字。
这血红的颜色,宛如是鲜血凝固而成,令看到的人,心头瞬间笼罩上一层阴影。
就好像,随时随刻,即将有一场血光之灾似得!
而齐盛,已经认出上面的那三个古纂字,分明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王令!
虽然齐家已经退居在岭南,但是他的消息并不闭塞。
他早就听说,阎王令的主人重出江湖,搅起无数血雨腥风。
而那块黑色令牌,无论出现在那里,都必定带来血光之灾!
阎王令的可怖,齐盛早就如雷贯耳。
他甚至想过,等搭上北方夏家这条大船,有机会后,一定要去拜会阎王令的主人!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叫秦天的年轻人,却直接拿出一枚阎王令!
难怪就连强悍如北方夏家,都不敢轻易向秦天宣战,而是拿他们当枪使。
原来,夏明早就知道了秦天强大的身份,忌讳颇深,才想出这种恶毒的计划!
好个夏明,简直无耻至极!
齐盛心头又气又恼,郑重握起手里的阎王令,笑呵呵看向秦天,“秦先生见谅,刚才齐某有眼无珠,居然差点酿成大祸。”
“请秦先生放心,苏家的蛊毒,还有你那两位朋友的蛊毒,我齐盛保证,绝对会去解开!”
“咱们不打不相识,还请秦先生不要触动阎王令,免得血流成河,连累四周无辜的百姓。”
“爸,你疯了?”齐威气得跳脚,“不许给他们解开蛊毒,我就要看他们活活蛊发而亡!”
“你不要这么害怕秦天,他有什么了不起,一块破令牌,就把你吓成这样!”
“这种破牌子,你想要多少,我立马就能去网上给你买回来一堆!而且做工比你手里的还要精良。”
齐盛狠狠瞪向齐威,“再敢出声,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齐威的脸已经被打肿,这会儿又听齐盛这么说,知道他这个父亲向来心狠手辣,说到做到。
脸肿了很快就能消下去,要是腿被打断,就不是三两天能好的了的。
因此,齐威就算气得快要爆炸,也不得不暂时隐忍,咽下这口恶气。
齐盛见他终于不再出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满脸为难看向秦天,“不过秦先生,想要解除蛊毒,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之前向他们下蛊毒的人都已经死去,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否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加重蛊毒的发作。”
“那样的话,我就真的成了,彻彻底底的罪人了。”
秦天懒得听齐盛多说,目露杀机,“你的意思,就是不肯去了?”
“不不不,秦先生想错了,”齐盛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既然蛊毒已经暂时被压制住,还请秦先生给我一些准备的时间。”
“毕竟事关性命,没有万全的把握,就连我,也不敢贸然行事。”
齐盛的话说的滴水不漏,秦天却没从他的眼中看出半点真诚。
他隐隐觉得,齐盛只是想将自己劝走,然后再去暗中筹划阴谋。
“不行,就要今晚,否则,阎王令下,无人能生还!”秦天厉声断喝。
齐盛却摊开手,无奈耸肩道,“那就请秦先生下杀手吧,我是真的为了你的朋友着想,请你相信我。”
“蛊毒这个东西非同小可,每个蛊师都有自己独特的路数和技巧。”
“我也不想贸然赶去解蛊,最后弄巧成拙,反而坏了我齐家家主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