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酒值多少钱,我全都补给你,能不能先把我给放开?”
滕竹的话音刚落,船夫就仰头大笑起来,“赔我酒钱?放了你?”
“蠢货!谁稀罕你那点钱!难道你还没发现,我是故意灌你们喝酒的?”
船夫疾言厉色,冲滕竹伸出手,“给我老实点,不想受苦的话,就把东西赶紧交出来!”
滕竹愣住了,怎么都想不到,刚才还满脸和蔼的船夫,一转眼间,就像换了一个人!
她有些无法接受,愣愣看着船夫,“老爷爷,你想要钱是吗?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开口,我就会给你,用不着绑我起来的。”
“还真是个蠢丫头!”船夫眼一瞪,“老子不稀罕你那点钱,我要的,是开启骨簪的口诀!”
“别啰嗦!快把口诀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滕竹心一惊,这才发现,之前还被自己攥着的那根骨簪,已经到了船夫的手里。
“那是我爷爷的东西,快把它还给我!”
滕竹挣扎起来,想要夺走那根骨簪。
可是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太紧,根本没办法挣脱!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你爷爷的,”船夫看着手里的骨簪,志得意满道,“腾铭那老家伙,肯定想不到,三十年后,这根簪子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哼哼,这就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你到底是谁?”
滕竹慌了,三十年前,她还没有出生呢,眼前这个船夫,到底是什么身份?!
“怕了?呵呵,只要你交出骨簪的口诀,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船夫呵呵轻笑道,“现在你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告诉你,我就是腾铭的师兄,腾通。”
“小丫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姓滕?”
“告诉你,滕并不是我们的本姓,而是拜入师门后,跟着师父姓的。”
“我们的师父,是岭南人人惧怕的大祭司,一手蛊术无人能敌。”
“早年间,他只有一个徒弟陪伴左右,那就是我,腾通。”
“后来,我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在路上捡了个弃婴,抱回来给师父看。”
“师父答应收下那枚弃婴,把他养大,赐名腾铭。”
“我比腾铭年长八岁,如兄如父的照顾他,可以说没有我,他早就冻死在路边,被野狗啃食。”
“可是腾冲那个恶贼,心机颇深,居然让师父对他另眼相看,夺了我的掌门之位!”
滕竹越听心里越慌,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遇到爷爷的师兄!
而且听腾通的口气,他和爷爷之间,好像闹得很不愉快。
腾通感受到滕竹疑问的目光,阴恻恻看过来,“三十年前,我和腾铭分别接到师父的任务,胜出者就可以接任掌门之位。”
“结果,腾铭却阴了我一把,让我在师父面前出尽了丑,不仅丢失了继承掌门之位的资格,还被赶出了师门!”
“从那以后,我就放逐自己在江山,从未回过旧居。”
“没想到啊,老天有眼,原来腾铭已经被人抓走,哈哈哈,真是报应不爽啊!”
“知道他过得比我还惨,我的心里就好受多了!”
“你这个小丫头,识相的,赶紧把骨簪的口诀告诉我,否则,老夫就对你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