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你这是什么意思?”
“闹了半天,你是说你的儿子,没有错吗?”
老大陈江海,阴沉着脸问道。他们几个,终于意识到,陈江河这是在演给他们看了。
面对质问,陈江河丝毫不惧,冷笑问道:“怎么,大哥,难道你觉得,我方才说的不对吗?”
“难道我们陈家的子弟,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连报复都不敢吗?”
“难道,我们陈家豢养那么多高手,耗费那么多的资源,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舍命来替我们做事的吗?”
“我想不到,陈庆他究竟有什么错。”
陈江流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吼道:“可是,他们都死了!”
“就因为你这个儿子,我们陈家损失了四十个高手!包括十名宗师!”
“不对,如果把你儿子身边那个A组算上,秦天足足毁了我们三个A组,十五名宗师!”
“十五名宗师!陈江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代价吗?!”
陈江河的脸色,终于也阴沉了下去,冷笑道:“老三,你口口声声,叫我陈江河,忘了你的身份了吗?”
“至少现在,我还是家主。你不叫我家主,也该叫一声二哥。”
“你如此失礼,就不怕我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对你动用家法吗?”
“你——”陈江流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虽然看上去很凶狠,但是面对阴沉的陈清河,还是有些本能的发怯。
陈江河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实则,就是一头隐藏的狼。一旦露出獠牙,没有人不害怕。
陈江海见兄弟受挫,他也站起来,双目死死盯着陈江河,像一头老虎,沉声道:“二弟,你想怎么办?”
“该不会,真的要这么过去吧。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能忍,你觉得,对家族其他的人来说,他们能接受吗?”
“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个说法!不然就请耆老会定夺吧!”
耆老会,乃是对陈家有过龚勋的老人,在进入古稀之年后,看破世俗名利,自愿离开家族的权利核心,进入一个淡泊的圈子。
但是,他们看似离开了家族的核心圈子,不问世事,实则,德高望重,对家族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力。
别的不说,上一代的兄弟三人。老大身亡,二弟,也就是陈江河的父亲,辞任之后,意外的没有进入耆老会,而是游走于京郊庙宇。
但是,老哥仨的老三,也就是陈江溪、陈建阔的父亲,上一代唯一的嫡系,如今就在耆老会。
由于是正统唯一的嫡系,所以老三在耆老会地位超然。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是龙隐的长老会,被控制在大长老的手中是一样的。
父亲在耆老会影响深远,这也是陈江溪、陈江阔两兄弟,有机会接掌家族大印的希望所在。
耆老会严格遵循老祖宗定下的规制。如果把事情禀报耆老会,那么就不是陈江河这个家主可以左右的了。
连他,也得听耆老会的。
“爸,不要啊。”
听到耆老会,陈庆又变得惶恐起来。有他老子在,他还能有几分希望。毕竟,虎毒不食子。
可是,如果把他交给耆老会,那可就真的一码归一码了。
到时候,他老子就是想袒护,只怕也袒护不了他。
明知道陈江海兄弟,是在给自己挖坑。但是,一向精明的陈江河,竟然同意了。
他点了点头,笑道:“这样甚好。”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同意了?”陈江海大出意外,反应过来,急忙大声道:“阿福!”
“在!”
祠堂的院子外面,立刻低着头,匆匆走进来一个老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