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涛这时也期待的问到:“怎么说?”
李金凤俏皮的蹲到毛驴张身边,用指尖划在他的鼻尖上,一只手杵着香腮说:“我们找辆车,把他拉上。路上有官兵盘查,我就说这是我丈夫,干活时被疯牛踢伤了。”
还真别说,这是一个办法。自己的丈夫去山上干活,被疯牛踢伤了。没钱医治,现在要将他拉回附近的村子,完全合情合理啊。
大家把这个方法认真的斟酌过以后,又让毛驴张修养了两日。便找了一辆板车,把毛驴张放在板车里。
刘福通扮作李金凤的父亲,拉着受伤的毛驴张,与李金凤走在官道上。
白涛带领着手下,化作农户模样。众人要么挑着扁担,要么扛着农具。有的手里提着两只鸡,赶着一群鸭子,远远的跟着李金凤他们三人。
路过关卡的时候,李金凤哭哭啼啼的对官兵解释:“哎哟,军爷,我家男人带我去干活。谁知道耕牛突然发疯,把我丈夫踩踏成这样。没钱医治,只能带他回去等死了。”
李金凤表演的声泪俱下,哭的撕心裂肺。路人看着躺在板车里,不省人事的年轻人。又看看在一旁哭泣的妻子,都摇摇头,表示同情。
官兵被她哭的心烦,后面又有一群人排队等检查。便对着她挥挥手,不耐烦的说:“走走走,赶紧走,别在这哭丧了。”
听见官兵放行,刘福通悬道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刚才被官兵拦下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敢说,真是捏着一把冷汗。
在白涛一行人的帮助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把毛驴张送达目的地。
刘福通因为不想向外人,透露毛驴张的住址。走到一片树林的时候,他对白涛说:“白帮主,这次真是感谢你的帮助。我们在这稍后片刻,等这孩子的家长来接他回去。”
这一番话说的客气,但白涛心里清楚,刘福通是在故意隐瞒,毛驴张的住址。当下脸色不悦的说:“哼,我白涛带领兄弟,与你出生入死,可你刘兄却防备于我。”
见白涛变了脸色,刘福通赶紧解释到:“哎哟,我说白帮主。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怎么会怀疑你。只是这孩子的家长,隐居多年,不想让人打扰。我贸然带你去拜访,岂不是......”
白涛没有搭话,一脸不悦之色。扭过头去,看着天空上的飞鸟发呆。
刘福通也为难,自顾自的拿出纸笔,在一张白纸上写到:
张燚大伯亲启,我等现在位于山谷外,向西二十里的树林中。小燚身受重伤,被几个江湖朋友所救。在下刘福通,不敢贸然带人前往山谷,影响大家清净。还请小燚家长,外出拜访,以尽地主之谊。
他写完,把纸条交给白涛看了一遍。然后把纸条用竹筒装好,挂在毛驴的脖子上。对着毛驴说:“你快去,通知你主人的家里人来!”
聪明听话的毛驴,点点头,就朝着山谷的方向走去。
白涛这时也感觉,似乎是自己小气,错怪了刘福通。略显歉意的对他说:“刘兄,是白某狭隘,错怪刘兄了。”
“唉,白帮主不要自责。换做是我,受到如此待遇,也会感到心中不悦。”
本来站在白涛身旁,准备发作的杨柳。也收敛了自己的怒气,对刘福通投来友好的笑容。
现在刘福通只希望,毛驴张能度过这个难关,早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