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冰泡在汤药中,面部表情极其的扭曲而痛苦!木桶中的汤药在“咕嘟咕嘟”的冒泡,这是他体内的真气外泄所致。
随着他大量的真气外泄,整个药庐中的气氛也变得阴森森的。卫百草放下手中的药材,对毛驴张说:“张少侠,他就交由你照顾了。我年老体衰,这阴邪之气实在让我难受。”
毛驴张点点头:“卫神医出去休息吧,如有变故,我再请你来帮忙。”
卫百草走后,毛驴张独自坐在药庐中。密切的注视着闫冰,生怕闫冰为了散去功力,而遭遇不测。
药庐外不远处,雷武正在搓揉兽皮。想把兽皮搓软,给山谷中的两个小孩,做一件兽皮袄。到了冬天,给他们穿上御寒。
秀玲蹲在他旁边帮忙,当她看向药庐的时候,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把双臂抱在胸前,搓搓自己的双臂,对雷武说:“武哥,我们回去吧。药庐那边阴森森的,让人感觉好难受啊!”
雷武这时也抬起头,望向药庐说:“是啊,这位前辈修炼的这一身阴邪之气,真是好恐怖。不知道张兄弟现在与他为伴,会不会受其影响啊!”
卫百草回到家中后,哆哆嗦嗦的让卫青黛,给自己倒一杯热茶。孙女一看爷爷状态极差,赶紧关切的问他:“爷爷,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抹抹头上的虚汗,喝了一口热茶,卫百草精神才慢慢缓过来。他安慰孙女不要担心,刚才只是被闫冰外泄而出的阴邪之气感染,休息片刻就好了。
卫青黛坐到爷爷身边问他:“那张燚哥一直陪着那位长相怪异的大叔,身体会不会被他所影响啊?”
看着满脸担忧之色的孙女,卫百草哈哈一笑:“哈哈哈...你放心吧!张少侠,青年体魄,而且内功极其的深厚。这点阴邪之气,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其实现在药庐中的毛驴张也非常不舒服,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只有天知道,当年闫冰是如何修炼这种功法的。要往体内吸收那么重的阴气,他得承受多少痛苦啊。
所以当他再次看向闫冰时,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敬佩。真的,体内充斥着那么重的阴气,还能保持理智。单凭这一点,就值得令人佩服。
要是换做他人,意志稍微薄弱一点。恐怕早就已经得了失心疯,变成一个疯疯癫癫的痴汉了。
木桶中,泡着闫冰的汤药,翻滚的越来越厉害。“扑通扑通...”的在翻滚,就好像水烧开了一样。
闫冰的面部表情也越来越痛苦,本来苍白的脸庞,现在已经变成了阴郁的灰色。嘴唇变的发紫,像猪肝一个颜色。
随着他身体开始异变,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阴邪之气,也越来越浓烈。现在不单是药庐内,就连药庐外的四周围,都变的像阴间一般。阴森森的,毫无生气。
紧接着,闫冰脸上的灰色,开始慢慢向下褪去,嘴唇也恢复了本来的颜色。毛驴张透过浑浊的汤药,看见闫冰脸上向下褪去的灰色,正在他的双手中,聚集成一个真气球。
这个灰色的真气球体,散发着恐怖的阴气。看来闫冰已经成功的,将全身的阴邪之气,聚集起来了。现在只要他将其打散,那么他的阴邪神功就算是散去了。
毛驴张紧张的注视着闫冰的一举一动,只见闫冰反复的摩挲着手中的真气,迟迟不愿意将它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