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冰已经走了两天了,这一路上,他根本就不敢耽搁。出发的时候,李牧给他作为脚力的马。都因为长时间的奔跑,累死了在半路上。
后面还有好远的路要走,以他现在的功力,想靠两条腿,短时间赶到鄱阳湖是不可能的。他一边寻找能够买到马匹的地方,一边暗暗祈祷:“张少侠,你可一定要撑到我们来救援啊!”
这边闫冰还在搬救兵的路上,大都城里,罗家已经向李家展开了行动。
罗洪天先带着人来到李家米铺,站在门口大骂:“李能贵,你个王八蛋。前几日,你居然叫人潜进我家捣乱!今天你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拉你去见官。”
李能贵走出米铺,脸上的神情是相当的轻松。他这一反常态的举动,还反而使罗洪天有些心神不宁。
要知道,李能贵这个人,脾气暴躁。平常罗家来找他麻烦,虽然经常在罗家人手底下吃亏。不过他也不可能如此平静,多多少少也要与你争吵一番。
可今天倒好,李能贵是吃错了什么药了。居然心平气和的走出来,气定神闲的对罗洪天说:“罗老爷,天大的事进来喝杯茶再说。别站在外面,让大家看见不好。”
罗洪天冷哼一声:“哼,好啊,我跟你进去,看你今天如何向我解释!”
李能贵将罗洪天请进米铺,给他倒上茶水。坐到他身边,笑呵呵的对他说:“罗老爷,你说我叫人到你家闹事,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哼,冤枉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前几天,打伤我师父的那个贱种,就住在你家里!还有,去我家闹事的,也是那个贱种!现在证据确凿,你说我们冤枉你?”
罗湛抢在罗洪天前面,噼里啪啦的就对李能贵一通控诉。罗洪天也没有制止罗湛,只是摆弄着面前的茶杯,等李能贵解释。
对于罗湛的控诉,李能贵并没有大发雷霆,还是语气平和的说:“那位年轻人,确实是我儿子的朋友。不过他有手有脚,武功又厉害。他想去你罗老爷家闹事,我也阻止不了啊!”
罗洪天不想与李能贵多说废话,一拍桌子:“好,那既然是这样,就请你将他交出来,我带他去见官。”
其实罗洪天这些故意试探的话,就是想试探毛驴张是否还在李家。如果还在李家,他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的重伤未愈,罗洪天今天就不怕自己的计划被打乱。
李能贵也不隐瞒,满脸堆笑的说:“不瞒罗老爷说,那个年轻人,前几天晚上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我家里休养,原来是去罗老爷家里,被你们打伤的啊!”
一听毛驴张还重伤未愈,罗家两父子喜上眉梢。没有了毛驴张的照拂,他们就能在李家为所欲为了。
这时候罗湛发现,自从他们进到米铺以来,一直没看见李牧两兄妹。罗湛便问李能贵:“李牧和嫣然呢?怎么今天没看见他俩?”
李能贵看了罗湛一眼,便将身子扭过去,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罗湛见李能贵无视自己,愤怒的向他大声怒吼:“我问你话呢!你聋了?”
李能贵呵呵一笑:“呵呵...罗老爷真是好家教啊!晚辈与长辈说话,有令郎这个态度的吗?”
罗洪天被李能贵教育一通,脸色十分难看。不过还是强压着火气说:“小犬顽劣,让李兄见笑了!不过今天怎么没见令公子,和令千金呢?”
李能贵放下茶杯,随意的回答着他:“他们在家里照顾那个重伤的朋友,今天没有来米铺帮忙。”
这下罗洪天彻底放心了,只要等魏大人带人到来。他们李家人,今天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