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高台,大厅里的气氛安静几许。
灯光忽然昏暗下去,变得幽暗寂寞。
王云疑惑戒备,薛阁主则美美沉醉在这种梦幻的意境中,或许这才是他参加拍卖会的真实意图。
清幽的晚风曲轻轻跃动了起来,在寂寞的会场里飘来荡去。不知何时,高台上落下的帷幕重新掀起,昏暗的灯光稍微明亮,而空气依然寂寞,寂寞得让人心碎......
帷幕下,一道倩影如美丽的暗夜精灵轻踏旋律,以精美的舞蹈展示着自己柔润的身姿。她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集合了魅惑与清纯。
观其衣衫仪态,身上的要害部位仅罩着半透明轻纱,香布遮掩住美丽面容,恰如诗中所言:犹抱琵琶半遮面......
台下众多男性看客被惹得心驰神荡,小腹处的火焰不断升腾起来......
王云凝眸盯着此人,发现她的颈椎处贴着一张道符,这是控制类道符,名为“乖巧符”,它还有一个外号,叫做“听话符”。
被贴上这种道符的弱女子,肢体行为会受他人控制,犹如一个乖巧听话的奴隶,行尸走肉般比划着每一个事先排好的动作。
她的身高有一米六,年龄和气质与陈苗相差无几。
看着那衣不蔽体的少女在台上忘情表演,王云的脸色缓缓阴沉下去。
诱人的舞蹈终于结束了,寂寞婉转的乐曲也终于停歇,灯光再次明亮,白纱遮面的倩女“乖巧”的静立在高台上。
一个干练的中年男子从后台走出,他接替了清婉小姐的工作,主持着拍卖“人奴”的活动。
他说了一番言辞恶心的开场白,大意是说这名“女奴”多么多么的圣洁,多么多么的妖娆可人......
简单来讲,他的目的,就是尽可能的调动男性观众心中的火焰!
主持人的大手在倩女身上的要害部位轻佻滑过,这动作更刺激了男性观众们亢奋的情绪,一个个犹如饿狼般恼火的瞪着主持人,恨他玷污了只属于自己的仙女。
主持人则趁机高声宣道:“底价四十枚红玉,现在起拍”。
话音一落,亢奋的大厅却猛然寂静了下来。米尔拍卖行开出的价钱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得令人生畏。
贵宾区的土豪们陆续竞价,刚开始,是五枚红玉的往上喊;到了后来,便是许久才上升一枚红玉。
王云计算自己的钱财,仅剩二十几枚红玉,只得阴沉静坐,任由这些饿狼竞抢。他心中正盘算着自己也做一次土匪:在僻静的回家路上截住成功购得倩女的土豪大佬,然后,杀人越“货”!
土豪大佬们竞争了许久,最终由一名肥得流油的邋遢掌门以六十三枚红玉的高价,竞下了这名集清纯与魅惑于一身的少女。
少女随即被侍女小姐领至后台“打包整理”,装入木箱了。
而令王云“大开眼界”的是,“女奴”拍卖结束之后,居然还有“男奴”拍卖!
一个遮面男人在台上卖弄自己的肌肉,而台下的女看客们也同样情绪亢奋,欢呼叫嚷......
薛阁主起身上厕所去了,王云坐躺沙发紧盯着那邋遢掌门。
不知何时,邋遢掌门趁观众的心思被高台吸引,悄悄溜走,可是他没有躲过王云的监视目光。便也悄悄起身,跟踪离去。
薛阁主上完厕所刚回,见王云已走,摇首轻叹。
......
仲夏后半夜,繁星满天,几朵慵懒的云儿安闲躺在天上。
一辆运货马车从远方的山口驶来,车上装着一只大木箱,一个邋遢中年人驾着小木车。
王云藏伏山林间,酝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或斩杀这名邋遢掌门,劫取“货物”。
马车渐渐驶近,山沟里忽窜出一青年抢先杀出,横截去路。
此人身材清瘦,体表萦绕着蓝色灵力,乃三品灵士;他挺一杆银色长枪,直指驾驭马车的邋遢掌门,大骂道:“放了我妹妹!”
王云惊奇,辨识其面容,并不是陈鹰或者陈飞剑。
邋遢掌门坐于车上,苦笑道:“宗门逐渐没落,江湖上很久都没有人谈论我了,想不到现在,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拦我去路”。
边说边从储物法宝中取出武器:一对重逾千斤的铜球。邋遢掌门跃下马车,体表涌出浓厚的土属性灵力,散发着强大的“四品灵将”威能!
这对极为沉重的铜球在他手中运转如风,朝着单薄青年悠闲走去。
青年虽面露惊恐,却并未丧胆,仍然恶狠狠大吼:“快把我妹妹放了!”
邋遢掌门淡然道:“这是我花钱买来的,你要人,那我的钱又该找谁要?”
“你们就不应该买我妹妹,我爹已经拿着赎金赶来了,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把她赎走!”
“这是你们和米尔拍卖商之间的事,你要算账,就去米尔家族。胆敢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就是找死!”
邋遢掌门越走越近,终于和青年交战,双方恶斗,不到十秒钟,青年完败,被铜球砸中身体,震飞倒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飞扬的铜球如索命死神,紧紧追向青年的脑袋,他惊恐的盯着这枚透亮铜球,预想着自己的脑袋会被它砸得破碎爆裂,脑浆将会像西瓜汁一样溅得到处都是。
忽然,一股激烈的剑风在身旁汹涌,一道身影从青年眼前闪过,替他挡住了这枚“铜球”。
青年定睛细观,激涌的大风里藏着一个瘦小身影,混乱的赤红剑芒飞向远处,缠绕着邋遢掌门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