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静谧而深邃,好似一片汪洋大海;平静的天宇不染纤尘,纯净得像是一滴晶莹宝珠。
一阵清香的风儿吹过,一艘飞船悄然驶来。
船身两侧各绘有一柄长剑,灵韵非凡,宽阔的甲板还坐着三位气息深远之辈:一个面容坚毅的男子,一个青春女子,一个白发太婆。
青春女子取出怀中的玉牌,玉牌内正传出交谈人声。
女子介绍道:“这是用作通讯的玉牌,是百年前聚会的时候,白大哥派发给我们的”。
男子接过玉牌细细探究,品味其中蕴含的阵法,不禁感叹道:“不愧是研悟阵法的灵帝强者,内部封蕴的阵图很是巧妙,能够在小世界任何地方取得联系,吾不及也”。
白发太婆接过玉牌,淡淡道:“是那个名为叶山的鬼与魔教祖师为伍,杀了贺枭?”
女子点点头,悲愁恨道:“魔教最近有冒头的趋势,我们正好趁这个机会,杀杀他们的气焰”。
白发太婆将玉牌递还给女子,疑惑回忆道:“人魔君是千年前风师叔那个时代的人,他渡劫失败,本该陨落消亡,为什么还存在世上?”
男子轻声道:“肉身虽死,魂魄尚在,就可以借尸还魂,这可是魔教惯用的伎俩”。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女子打开玉牌的交谈功能,问道:“有多少人赶到青水村了?”
牌子内响起龙甲的笑声:“目前只有我一个,神剑必会落入我手”。
一个男声问:“夏妹妹,你剑宗也有争夺神剑的打算?”
女子道:“这柄剑名为惊穹,仅听命魔君;若是外人使用,它就会自我封印,威能骤减至仙阶下品,你们就算抢到了也没用”。
一个低沉声音问:“剑宗若无争剑的打算,又何必赶去遥远的南灵陆?”
“替贺枭徒儿报仇”。
龙甲笑道:“我会顺带替剑宗杀了那两只鬼,用不着你亲自跑”。
白发太婆插言道:“普通军队不该参与这种层次的战斗,你把他们撤走吧”。
龙甲疑惑道:“你又是谁,敢管我的闲事!”
女子不悦道:“她是我师姐,你怎可胡言!”
“哦”,龙甲苦笑一声,拍额抱歉道:“原来是夏妹妹的朋友,对不起,对不起”。
青春女子乃夏柔,在剑宗修炼至今,已有八百余年,擅使一套精妙的飞花剑术;斥道:“龙甲,我请了一位精通阵法的高人来帮忙破阵,你快把军队撤走,不要让更多的人白白送命”!
龙甲摇头笑道:“那可不行,等你们来了,还不得跟我抢?反正已经死了一半,全死光正好一了百了”。
夏柔怒道:“你这样做,和魔教有什么两样!”
龙甲笑而不语。
听见这些人似是演戏般责备着对方,叶山冷冷道:“山外的人,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村子由古至今延续近千年,以耕种狩猎为业,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哪像这个姓龙的,已经逼死了二三十万人......”
夏柔阴冷道:“叶山,你为什么要杀害贺枭徒儿?”
叶山低沉道:“那王八蛋贪婪宝藏,率领千名剑修进攻我的家乡,他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夏柔怒斥道:“贺枭忠厚善良,绝不可能做出土匪勾当!”
叶山冷笑道:“当天的情况究竟如何,我说的是真是假,你问问算命的不就全明白了?”
夏柔便询问:“祝大哥,他有没有撒谎?”
卜算之人坏笑了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也”。
叶山似乎习惯了山外人的虚伪,这些家伙摆明就是觊觎村中宝藏,却又要编造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冷笑道:“这块牌子里面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一群虚情假意的小人”。
此骂语覆盖面太广,不经意间惹了众怒。
一个男声冷笑道:“小鬼,我近来新编了一首曲,你且听听”。
叶山惊恐道:“听个屁,老子闪了!”
言罢,匆忙关闭通讯功能。
众高人皆笑,这家伙可真是个小鬼,像只受了惊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