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默许。

男子坦然入坐，招呼小二添些酒菜，算在自己账上，然后自我介绍道：“在下顾渊，敢问朋友尊姓大名？”

“我姓叶”。

“叶兄”，顾渊为他斟满美酒，笑道：“敢问在何处参军，军营情况如何？”

“我曾为圣庭效力，入的是人族地煞营”。

顾渊愣住了，数秒才回过神来，低沉道：“既然如此，为何来到不法界？你的身份一旦暴露，不消三日，必然殒命”。

“我早已投靠不法界，与圣庭一刀两段”。

“你到底有何事，痛快直言”，叶山眼皮不抬，冷冷问道。

顾渊道：“我有意为不法界效力，参军建立功勋；奈何只是微末凡俗，始终郁郁不得志”。

叶山会意：“你是想投靠我？”

顾渊摇头：“如果叶兄能为在下稍作举荐，使我参军做一小将，这便是莫大的知遇之恩”。

“我虽在不法界生活了一段时日，但还未参军，无法帮你。现在战事紧急，急需人才，你若有真才实学，必能遇见伯乐”。

顾渊道：“话虽如此，但我没有家世背景，且自身修为孱弱，想要遇见伯乐，难如登天”。

叶山随口笑问：“你有什么特长？”

“晓阴阳、知兵谋、懂时变、通战机。我研习攻守战法已久，如今天下渐乱，有志建功立业，奈何不得门路”。

叶山道：“我刚从军营出来，那里有募兵处，你可以去报名呀”。

顾渊好奇道：“哪里的军营，你有朋友在不法界军营？”

“鲨神军，是有几个朋友”。

顾渊暗暗惊服，心想在鲸神海看见的人类军爷果然都不是等闲之辈。

道：“以我的修为，只能加入凡俗军队，而凡俗军早已退守后方。现在是仙魔战争时代，我没有达到鲨神军招募的最低门槛，进入不了”。

叶山不急不缓道：“你自谓通晓兵法奇谋，如何能证明不是自我夸耀？”

“空口无凭，也没有施展我能耐的舞台，的确很难让人信服”，顾渊苦笑自叹，饮下一杯酒，轻声道：“但若能让我统领一支军，战必胜、守必坚、攻必取，不在话下”。

叶山笑道：“如果让你统领一支百人级的凡俗军队，对抗一支千人级的仙魔军队，你能胜否？”

顾渊摇头：“两军实力悬殊，已经远远低于“以弱胜强”的最低限度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服务员已将酒菜上齐，两人边吃边谈论天下事。

顾渊道：“叶兄，你曾在“地煞营”做什么将军？”

叶山回忆往事，吹嘘道：“我统领一支先锋军，与不法界决战妖月平原；为圣庭擒杀过好些仙将，战功赫赫，而我的军队无一伤亡”。

顾渊惊奇：“你看起来好年轻，你究竟是凡俗还是仙人？”

“我不太懂兵法谋略，自小擅长修炼，如今三十余岁，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仙人”。

顾渊静静听对方讲述征战经历，当听见霜寒做说客邀请叶投靠不法界的时候，不由笑道：“霜寒，誉为凡俗军营第一军师，那狐狸曾来北冥讲课，我还去听过一回”。

叶山停顿自己的讲述，笑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偏于谋划，擅长统筹大局；但对于领军作战，兵法战机，则并非一流。在仙魔军营的所有军师里面，她排不上第一”，顾渊稍有赞赏。

叶山笑道：“之前的问题有点不恰当，我现在重新问你：如果让你与霜寒各领一支军，你觉得你们俩谁胜谁负？”

顾渊慨然笑语：“自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