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苟道:“我偶尔听箫长老聊,记名弟子与关门弟子的待遇差别很大,记名弟子相当于我这种,而关门弟子才算真正的青釭宗人士”。
王妍勉强微笑:“别替我担心,我会成功的”。
“还有三天,你怎么成功?”
“别担心,你快回炼器坊吧,箫长老性子急躁,误了他交代给你的事可不好”。
吴苟表情沮丧:“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到你?”
“修行只能靠自己,况且你不是修行者,帮不了我”,王妍友善挥手:“长老不在,我只好回房间自己静修,先走了”。
好友远去,吴苟一人站在广场边缘,却也吸引了诸多看客的目光。
有男生笑挑道:“小子,你叫什么名,莫不是喜欢王师妹?”
“你喜欢她,想替她出头对不对?那就去找赵师兄打一架啊,你如果打赢了,一定能追到她”,另一个男生嬉皮笑脸道。
“就算王师妹不喜欢你,宗门的长老也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普通人打赢灵将修行者,这在整个修炼界都是传说”。
“别说赢赵师兄,你就算赢过我,也会有很多人对你刮目相看,宗门里很多女生都愿意认识你”,一个黑衣男扬了扬拳头。
“赵承算个屁!”
旁边走来一个英武青年,傲然喝道:“去年决斗赛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不知何时,白封已经离开这是非之地;吴苟忙着干活,绕过调侃自己的男修者们,奔往炼器坊。
......
炼器坊。
房间里只有箫长老一人,他坐在灶口前,添柴助火。
吴苟回到此处,不见另外两个民夫,随口笑问:“那两个大叔去哪了?”
箫长老淡漠道:“他们做事不用心,已经被我打发下山了”。
吴苟乖乖行至铁桌旁,老实巴交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你今年多少岁?”
吴苟想了想,自己被吴老汉收留之时,便有青年容貌,过了十七年,年龄只会更大,道:“应该有三十多,或者四十岁了吧”。
箫长老一脸不信,笑骂道:“你这娃娃骗得了我?你外貌虽干枯生疮,但心智举止皆透着年少气质,怎可能三四十岁?”
将一块石柴扔进火口,道:“我发现你每天一有空就蹲在门外,遥望广场发呆,在想什么?”
“随便幻想一下,放松神经”,吴苟自笑。
“宗门今年收了一些资质很不错的弟子,三天后的考核,有几场比赛会受到高层的重视;表现优异者,一定能够被收为亲传弟子”。
吴苟心中很是向往,轻叹道:“可惜与我没有关系”。
“你在宗门做工半年,为什么不申请成为记名弟子?”
“朋友带我去测验过一回,灵石发出微弱白光,表明我没有天份”。
箫长老笑道:“灵根台测验的结果,只能表明灵力修行的潜力;青釭宗是剑道门派,剑术才是我们的根本”。
“小世界今时不同往日,即使根骨极差,也能运用某些神妙的宝贝洗筋伐髓、脱胎换骨。你完全不用灰心,白光不是最糟糕的结果,最糟糕的是灰光;灰光者,一生最多只能修成灵将;而白光,可以修成与宗主并肩的灵王,只是要艰辛许多”。
吴苟有些收获,却不无失意道:“可我没有达到成为记名弟子的最低标准,宗门依然不会收我”。
箫长老道:“我修行至今铸剑千余,其中妖阶上品宝剑高达七十三口;你老实勤快,我很喜欢,你是否愿意跟我修行?”
吴苟呆了数秒,惊问道:“山上有那么多优秀的年轻人,长老为什么会选择我?”
“因为我在你身上看见了我年轻的影子”,驼背长老一笑,目光微黯:“我年轻时也如你这般孤僻自卑,被许多人怜悯同情,甚至是嫌弃。不过后来,我好运遇见了师尊,成为一名铸剑学徒,年复一年刻苦修炼,终于有了现在的地位。”
“所以我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实现你我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你告诉我的心愿”。
学门手艺赚钱娶媳妇?
吴苟挠头回忆,苦笑道:“这是当时随口说的,我其实还没有做好娶媳妇的心理准备”。
箫长老手指门外的广场,淡笑道:“没做好吗,那你为什么缠着你同乡?”
吴苟脸色微红,不正面回答。
萧长老持烧火棍挑了挑灶里的石柴,火势骤旺,幽幽道:“小娃,这个世界讲究实力,你若足够强大,一定能收获你想要的;当你还很弱小,没必要对别人死缠烂打,这没有意义”。
吴苟轻叹:“我明白这个道理,但以我的资质......”
“你若拜我为师,勤奋苦学,三十年之内,一定会有收获”。
吴苟遂跪拜恩师,乃萧长老一脉的关门弟子。
“青釭宗是剑道门派,所有弟子都必须佩剑,此剑无锋,你且拿着”。
萧长老丢来一把无锋剑,剑身泛着幽光,如墨似漆;吴苟将之插入木鞘,仿着修行者的妆扮将它悬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