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釭宗众修者皆轻责木月,嗡嗡声如蚊鸣。
丧子之痛早就令木月有些癫狂,他终于不顾刀宗长老身份,大骂道:“再废话,我就让你们全都陪葬!”
困守“金钟”内的许懿见状大笑,激道:“木晓修为低劣而恣意放纵,所倚的不过是刀宗身份;我杀他如宰鸡,阁下不敢与我争锋,偏爱欺负女流小辈?”
木月大怒,挥刀释出一条耀眼的雷霆轰向许懿,所有雷霆尽被“金钟”挡下,许懿毫发未损;洪亮的“钟声”传荡四方。
刀宗女弟子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舞轻羽捆成了麻花。
舞轻羽慌慌哭求道:“还请放了我,我没有做坏事,我不是魔教啊”。
负伤的吴苟帮腔道:“师姐与此事无关,不要把她扯进来!”
木月又一脚狠踹吴苟,骂道:“我早晚要你陪葬!”
吴苟伤势更重,萧长老终于成功抢回屠龙剑,回归山势高处的青釭宗团伙里。
看戏许久,林峰轻叹:“木晓虽是你孩儿,但冤有头、债有主,还望木长老秉持大义,以大局为重”。
舞轻羽逃脱不得,连连哀求道:“长老请放了我,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女刀修见舞轻羽挣扎不休,厉叱道:“安分点!”
又挣扎了片刻,男刀修见师妹押解得很是头疼,便怒扇了舞轻羽一巴掌,骂道:“叫你安分点,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猩红的五指印在脸上显现,挨了一耳光的圣女不仅没有畏惧,反而变得刚烈了些,恨恨道:“你们是不是真正的魔教啊!”
众强者皆愣,然后一道道目光聚焦于刀宗修者身上。
木月阴冷道:“魔教又岂会第五重吞雷刀法!”
随即亲自掌了舞轻羽一嘴,骂道:“惹毛了我,我也让你陪葬!”
舞轻羽美丽的脸颊有两个手印,被扇得七荤八素,一丝血液从嘴角溢了出来。
吴苟偏头看她,竟感觉她的脸在手印的衬托下有些滑稽,晕晕乎乎的脑袋轻微摇晃,似乎有点茫然或喝醉了酒。
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皇帝一伙见萧长老夺回了宝剑,赏金杀手吴苟即将被抓走,于是君臣们互相搀扶,想要趁机逃亡。
吴苟看了他们一眼,既然连复仇的当事人萧长老,都选择袖手旁观,那么自己也懒得理会。
但是,皇帝手里的寒冰剑乃老师的遗产,又是不是该物归原主呢?
吴苟冷冷道:“寒冰剑留下!”
刚行至废墟广场边缘的皇帝脚步停顿,臣子们连忙低声劝谏:“陛下,此地不可久留,宜速速离开”。
皇帝的眼眸闪烁寒光,寒冰剑是他花费大力气才得到的仙阶宝物,使用多年,早已得心应手,岂可拱手相送?
常言道:痛打落水狗!
既然赏金杀手吴苟已负重伤,失了战力,那何不趁现在对他予以痛击,彻底结果掉这个祸害?
否则,待其气力恢复,今后他卷土重来之时,就是我皇朝覆灭之日,后患无穷啊!
皇帝觑公孙渊,递了一个眼色。
公孙渊疑惑道:“陛下何意?”
皇帝传念道:“你过去,借辞别刀宗盟友之机,把他杀了”。
公孙渊心惊:“谁?”
皇帝眼神示意处,正是被捆成“粽子”的吴苟。
公孙渊踌躇不敢往。
皇帝传念要挟:“你想违朕旨意?”
公孙渊唯唯诺诺。
皇帝道:“此事若成,加官进爵、封妻荫子;若不成,诛尔九族,刨汝祖坟,如何?”
公孙渊乃国臣,自幼受训于忠君思想,早知君命难违,只得接受。
他空手回归广场中央,作揖与木长老辞行,随便客套数语,然后走向吴苟身旁,猛抽出腰间“溅电毒刃”,往吴苟心腹刺去。
木月虽提前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却也无意阻止;因为斩杀吴苟,本就是他的恶念之一。
只因他受刀宗长老身份的制约,不便做这种下三滥的歹事,故借公孙渊之手,让间接导致晓儿遇害的罪人陪葬!
公孙渊速度快,连刺三刀,刀宗男弟子才惊忙反应过来,连忙踹飞行凶者。
三处刀伤皆在要害部位,吴苟终于熬不住了,生命逐渐消逝。
男刀客撇下吴苟,拔刀追去。
“算了”,木月随意止之。
不一会儿,吴苟终于“死翘翘”,冰冷的躯壳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