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回归林峰身旁,废墟广场上的战斗早已凶猛展开。
木月、吴苟二人奋力死战,两名刀客小辈于侧翼援应自己的师尊,战斗杀得难解难分,场面愈加汹涌混乱。
半个时辰后,废墟广场又被彻底摧残了一遍,整座大山的高度硬生生降低了十米。
迄今为止,青釭山已有三种绝世道学现世,宽广平原上的观战者们无不为之惊倒;四方闻讯赶来的百姓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如蚁汇聚,围在高山四周,似要将之吞灭。
“包打听”激动的与周围的看客们道:“你们可知那万丈宽广的风代表了什么吗,那可是狂风剑术的第五重:万剑术!据说修炼到了这种层次,在剑宗的地位至少是长老级别以上,甚至有可能是领袖的候选人!”
众百姓惊叹不已。
光膀子的屠夫笑道:“你们说,这家伙究竟是不是剑宗的前辈?”
包打听摇头皱眉:“剑宗是正派的门面,我还从没有听说剑宗诞生过这种怪异的强者”。
酒徒醉醺醺道:“又不是大美人,没什么意思”。
负剑道长看了他一眼,不由笑道:“刚才那圣女难道不美吗?”
酒徒晕乎乎道:“美是美,只可惜不够成熟,没什么意思”。
旁边有双淳朴的农家夫妇听见了这些言语,农妇面露鄙夷,连忙拉着自己的老伴远离几步。
农夫笑问:“道长,你先前讲:你来此,就是想要沾沾他的光。莫非你说的“他”,是指山上的怪人?”
负剑道长承认。
“你们认识?”
道长细瞧这对夫妇,答道:“他请我卜过前程”。
“既如此,他的前程怎么样,有什么来历?”
周围几个百姓把目光从青釭山移了过来。
道长笑道:“常言道:“求仙问卜,不如自己做主”。他的前程可高可低,既能入魔道,也能归正途,一切,都看他自己的造化”。
包打听笑摇头:“说了当没说”。
众人的目光便又转回青釭山。
“信则有,不信则无。有缘相遇,是否算一卦?”
农夫见此人卖弄揽客,便也笑道:“你若能猜出我夫妇俩在哪里耕耘,我就照顾你的生意”。
道长笑指山上:“他找我算卦,把身上所有钱财都赠给了我;我给阁下算卦,又愿意赠什么?”
“两斤胡萝卜”。
道长袖占一课,解卦:“阁下的运势气象万千,世间罕见,必然显赫贵重;然而天下即将大乱,就算是至强者,也有在动荡中陨灭的危险”。
农夫扬了扬手里提着的半斤菜豆,捂嘴笑道:“你看我像是显赫的贵人么?”
近处的数个百姓皆捧腹,取笑道长睁眼说昏话,净忽悠、瞎扯淡。
道长又取出签筒,轻摇晃,递于农夫面前:“抽一支”。
农夫正欲笑取,忽听得百姓大声惊呼,原来是高山上的吴苟以一敌三,竟将灵王修为的男刀客砍翻于地。
他下手极为狠辣,并不像友派的高手,似是邪恶势力的仇敌。
“抽一支?”耳畔又响起道长温和的笑声。
农夫回过头来,抽了一支。
竹签上面写着:风覆云涌,星遮月,长夜至矣。
“此签何意?”
道长解释:“彼时阁下如众星拱月,受世人景仰拥戴;而今风云发生变化,灿烂的星光甚至能够盖过月辉,你的威名会从此减却;而最后一句,则表明你的命运即将堕入昏暗”。
农妇摆手道:“江湖术士,察言观色之语,何足深信”。
正言间,百姓又响起一片惊呼;原来是木月防守剑芒之际,不慎挨了一剑,血如泉涌。所幸有那女刀客舍命阻挡,负伤的吴苟才没有赶尽杀绝,双方相继休手,局势陷入对峙状。
农夫脸上笑容不再,低沉道:“我的命运为什么会堕入昏暗?”
道长笑道:“阁下的命格,邢妻克子,妻儿折损,难免陷入大痛苦,动摇道心,后续运势都会受到影响”。
“依道长之见,该如何破解?”
道人收好签筒、古币,手指远山上的吴苟:“此人命运恢宏,气运突然崛起,势不可挡;你可努力攀附,大劫自然避祛”。
山上的吴苟用力推开女刀客,走到木月身前,手掌萦绕灵力,灵力在“流星拳”道学作用下,溢散流光,恍若流星光彩。
啪!啪!
毫不客气的猛扇在了木月脸上,力道之猛,几乎要把他的脑袋拍炸,一口老血直接吐了出来。
平原上的农夫阴漠的看着这一幕,轻声道:“但来者不善,是敌非友,阵营不同,我又如何能够结交攀附?”
道长负手苦笑:“贫道实力有限,这就不是我能够知道的了”。
农夫于怀中取一块宝玉相赠。
......
青釭山,废墟广场。
吴苟以一敌三,不仅未落下风,反而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众观战者无不震惊,对于他深厚的修为,不由得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