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去就去,我又不是那种没了男人就不行了的人,你想做的东西不就是那个国家发明的吗?你去好好学,把他们的技术都给学回来。”
时嫣知道男人对于“航空母舰”的执着,如果这东西真能在他手上研制出来,说不准也能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你等我吗?我回来之后你还是我的对吧?”
陆谨心里还有些忐忑。但脸上已经有了浅浅的笑意。
“你的,你的,是你的,还有想问的吗?”
“没有想问的了,但有想做的!”
随着时嫣的一声惊呼,屋内只剩下悉悉索索的声响。
因为陆谨这次离开的时间紧,他只发了电报回苏省说了出国留学的事,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粘着小妻子。
小妻子上课他也跟着上课;
小妻子去校医院坐诊,他也去陪着坐诊;
小妻子被提前安排去了军区总医院实习(301医院),这个地方没办法随便去,他只好每天都接送小妻子上下班。
终于一个月过去,陆谨要远赴他国,接下来的两年他不在,但无论是北科大的老师,还是北科大的学生,亦或是医院的同事。
都知道小时大夫不仅长的漂亮医术好,还早早结了婚,有个很黏他的丈夫。
就算小时医生的丈夫出国学习了,其他人也是没有机会的,因为每隔一到两个月,就会有一封肉眼可见就很厚实的信,漂洋过海的被邮递员送到在医院上班的时嫣手上。
这种浓浓的占有欲,凡是帮着时嫣取过信的人都很清楚。
1964年底,按理说陆谨应该早就该回国了,但时嫣不仅没有见到他的人,并且已经快4个月没有收到陆谨的来信了。
1965年,是时嫣在军区总医院工作的第三年,她早就不是刚来时青涩的实习外科医生,反而成了医院的重点保护对象。
她给重伤的某领导接过骨,她给某军长取过子弹,她也给某领导人亲自调理过身体。
但就算她拥有了受人尊重的地位,却始终打听不到陆谨的消息。
1966,国家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支持农村建设。
有歪心思的人,仿佛从中发现了另一种发家致富的捷径。
时嫣一个小姑娘住那么大间院子,自然就被人盯上了。
这个时候时嫣就不得不感叹陆谨有先见之明,他们家虽然大,但却着实萧条,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不为过。
就连常用的三间屋子都看起来过分简陋。
如果说时嫣家唯一值钱的东西,估计就是时嫣挂在脖颈上的金戒指。
当时她通过异能探听到那些人上门的时候,她大脑有一瞬间的恍惚,第一反应竟然是打算把戒指往肚子里咽。
最后还好她脑子转的快,直接用异能划开了院子里的老槐树将戒指藏了进去,再用异能将树给复原。
得到举报的人查不出东西就离开了,而医院里的领导知道了时嫣的情况,直接从部队调人来24小时保护她。
看着她家门口巡逻的绿军装,接下来再没有人敢打他们家的主意。
在这之后,时嫣抽空回了趟家,看望了父母和陆老爷子,顺便还给几人制订了调理的方子,又偷偷输了异能,她才放心回了首都。
但今年依旧没有陆谨的消息。
1967年冬,在此之前已经有不少同事或者领导说要给她重新物色对象,就连陆老爷子都发电报回来,让时嫣遇到适合的就带回家看看。
此时,陆谨已经离开家五年零六个月,失联三年零十个月。
1968年新年前一个月,时嫣早早就和家里发了电报说今年要回家过年,医院这边也考虑她在首都连着三年过年都值班没回过家,特意给她批了两个月的长假。
这会儿时嫣正在屋子里收拾行李,她今年批的假期长,她准备年前就回家,还可以跟着父母一块到东北探望哥哥,然后再回苏省和陆老爷子一块过年。
其实家里什么都有,就算时嫣嫁人了,时父时母也没忘了每年给她添置新衣,她现在收拾的也不过是特产,老爷子喜欢首都的果脯和酥饼,时嫣就算过年不回去,每年都会往家里寄。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住的这个内院的院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时医生,你现在睡了吗?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